連折三員大將,北冥海族陣中的敖寒已是面沉如水。
他行事素來謹慎,原本想讓手下人試一試楊劫的深淺,如此再和楊劫交手便可多幾分勝算。豈知楊劫同樣是個喜歡深藏不露的傢伙,竟讓自己的弟子和手下出戰,自己半點底細也沒有顯露出來。
又看到身邊兵將的臉上都現出躊躇之色,再沒有人主動求戰,敖寒便是士氣已為對方所奪。為今之計,也只有自己親自出馬才能挽回局面。否則,若任由這情勢發展下去,等到對方揮師大舉進攻,自己這邊眼看便是一場大敗。
做出決定之後,他立即催動望月犀再次來到陣前,高舉手中黃金三叉戟喝道:「楊劫,可敢上前與某一戰!」
「樂意奉陪。」楊劫答應一聲,便催五色神牛,擎黃金透龍槍出陣,含笑道,「若敖寒道友早肯賜教,也不必白白賠上那兩位將軍的性命!」
聽了這句便宜話,敖寒面色一黑,冷然道:「楊劫,你也不必賣弄口舌。方才你那手下用一場賭誆騙某麾下大將龍鬚虎入彀,如今你自己可敢與某再賭一局?」
「賭?」楊劫饒有興趣,「敢為道友欲賭什麼?如何賭法?」
敖寒道:「某之所求,你應當已經知曉。不妨便以你我之間的勝負來賭此物。你我各憑手段相爭,神通武藝隨意施展。若敖某僥倖獲勝,你身後那四個廢物便要任由敖某到北海龍宮取走一物;若敖某敗於你手,則立即收兵退回北冥海域。你意下如何?」
楊劫搖頭道:「這未免不大公平。若道友勝了,當時便有一份天大的好處到手;若是楊某勝了,道友也能安然返回,更可伺機捲土重來。以楊某之見,道友若敗,當立誓終其一生不再染指那物如何?」
敖寒略一沉吟後,搖頭道:「某隻能答應,若敗於你手,只要你楊劫在一日,便一日不進犯四海水域。」
楊劫回頭望向陣中的四海龍君,揚聲問道:「四位道友,你們以為這賭約如何?」
敖光等四兄弟彼此略作眼神交流,一起在坐騎上拱手道:「一切但憑道友作主!」
「好!」楊劫大笑道,「既是如此,楊某便代四位道友應下你這賭約,來罷!」
敖寒聞得此言更不打話,所乘望月犀急向前沖,手中三叉戟分心便刺。
楊劫催五色神牛迎上,舞透龍槍接架相還。
兩頭異獸踏着大海之上的滾滾波濤往來奔走,兩柄金光燦燦的槍戟攻守交互,霎時間便鬥了四十餘合。
敖寒的三叉戟兼有槍、戟、叉三般兵器用法,招式千變萬化,鬼神難測,戟上蘊含的力道更是重如山嶽。
楊劫的透龍槍卻用出太極圓轉如意的意境,在身前畫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圓圈,每個圓圈化作一個或正或反的元氣漩渦。對手攻勢便有雷霆之威萬鈞之力,攻到楊劫面前時便如陷身亂流之內,被這些大大小小的元氣漩渦消解了力道扯偏了方向。
敖寒看到不管自己三叉戟招式如何精妙,力道如何雄渾,卻都被楊劫用出的這一路古怪槍法漸漸克制住,心中警惕的同時也不免焦躁,陡然間將座下望月犀的頭頂一拍,那異獸足下忽地掀起一個浪頭,托着它向後退出百十丈,與楊劫拉開了距離。
隨後他將手中三叉戟向着身後的海面一指,一股奇寒之氣從三股鋒刃頂端透出,使那起伏的海水迅速凍結並不斷蔓延,霎時間方圓數十里的一片海域盡成一片皚皚堅冰。
「起!」
敖寒口中厲喝,三叉戟向上一揚,海面上的浮冰急速上升,原來海面下十多里的海水同樣已被凍結,只是參差不息如群峰倒立。
這一座倒置的冰山瞬息間升到空中,而後隨着敖寒三叉戟一指,便以泰山壓頂之勢向着楊劫的頭頂落下。
眼看的籠罩數十里範圍的冰山砸落,楊劫口中陡然發出一聲長嘯,身軀從五色神牛背上飛起,在空中運轉「天地玄功」一百零八般變化中對應「地沖竅」的「黃熊變」,搖身變作一頭身高千丈遍體棕黃短毛的上古土行異獸黃熊。
化身黃熊的楊劫仰天咆哮一聲,兩隻肥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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