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很了解陸大鵬的脾氣,這貨是耗子扛槍窩裏橫,他在自己人面前各種彪悍硬氣,碰到外面的混子就無可奈何了。
這也是許多社會人的通病,陸大鵬早早輟學本來就是想做個社會人,他起初去省城混,然後被打回了市里,市里勢力混亂他又回到縣裏,最終一步步回家跟着老爹去跑大車了。
今天的事要是讓陸大鵬來處理,面對開凱迪拉克的倆光頭大哥,這貨肯定會花錢免災。
果然,陳松這邊在跟光頭大哥們交涉,陸大鵬先主動湊上來說道:「那個,松哥,我剛才踩油門踩猛了……」
「你閉嘴吧。」陳松立馬打斷他的話。
兩個光頭大漢聽到了他的聲音,立馬順勢嚷嚷道:「你朋友追尾我們的車了你看不到啊?想賴是不是?我告訴你沒那麼容易。」
「這事你們全責,要不把交警叫來,不過那樣可就浪費時間了,而且不是私了這麼簡單。」
「就是,責任你們的,這邊有監控,我們車裏也有監控,你們跑不了。」
陳松看看兩個車的位置後笑了,他說道:「我們的責任?這大白天的怎麼睜眼說瞎話呢?我尋思這地下車庫光線也不暗呀,怎麼了,你倆瞎啊?」
一個光頭大漢勃然大怒:「小朋友你踏馬怎麼說話?欠抽是不是?」
另一個大漢指着他說道:「你是個小孩我不想跟你——哎喲!」
陳松甩手如騎兵揮鞭,啪的一聲脆響,那大漢的手被他抽了個正着,整個人都被拍了個趔趄。
抽中大漢手背後他對哥布爾等人說道:「這些貨想跟我們耍橫。」
哥布爾、盧克立馬變了臉色,兩人一人一個對上了光頭大漢,指節擰的嘎巴嘎巴響。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想打架是不是?我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文明社會,在總書記指導下咱們全國上下都在轟轟烈烈的開展着打黑除惡行動,你想頂風作案?」另一個大漢一邊吼一邊退。
陳松說道:「我是愛國華僑,你別瞎幾把扣帽子。跟你說今天這事你是全責,你們駕照是自己考的還是買的?」
「當然自己考的。」
「自己考的駕照那你們不知道出車位的要讓行駛中的,拐彎的要讓直行的道理嗎?」陳松立馬問道。
事情因陸大鵬踩油門車子突然加速而起,但如果凱迪拉克讓一步而不是搶時間拐彎的話壓根沒事。
陳松表現的比兩個大漢還要囂張,兩人對視一眼只好忍氣吞聲,開車的大漢說道:「拐彎讓直行沒問題,可這不是公路,這是車庫,慣例是交替通行,這叫拉鏈通行法。」
「拉鏈通行法是一種秩序不是法規,行了責任是你們的,我們也不是什麼黑澀會惡霸之類,咱們公道解決這事,兩千塊,我們自己回去修大燈,沒問題吧?」
開車的大漢不服氣的說道:「我這車是新車,兩千塊夠幹什麼?」
陳松差點笑出聲來:「大哥你真幽默,你到現在還沒明白我的意思?你的責任,你賠錢,賠我們兩千塊!」
「我造,做夢呢吧?」旁邊的大漢忍不住爆粗口。
陳松伸手指着他的臉說道:「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勸你善良,下次再敢對我說粗話我就揍你。還有你們要是對責任劃分不清楚,那咱們就報警讓交警來處理。」
後面的車子摁起了喇叭,已經有保安注意到他們的車禍正趕過來處理了。
凱迪拉克的司機拉長臉說道:「報警吧,劃分責任走保險。」
交警來定責就是他們主責,這樣等到保險公司來處理好已經耗費了小半天時間,車子不用立馬送入修車廠,他們趁着天色還沒有黑下來趕緊回家。
但冬天的天色黑的早,山路本來就不好走,加上天黑冬天路滑,那開起來更慢了,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陳大仁夫婦等在家裏,大金毛趴在地上腦袋枕着羅秋蓮的腳,掃帚似的大尾巴掃來掃去,很無聊。
突然之間它耳朵擺了擺站起來對着門口叫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