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起初不知道科瑞那話什麼意思,很快他明白了。
哥布爾喜歡嘮叨。
坐在椅子上他開始垂釣,同時琢磨着在哪裏放出韞櫝蛛。
根據他的了解,韞櫝蛛使用後對財物的感知力會迅速調整的跟使用者一致,也就是說它會尋找的是一定範圍內對使用者來說最有價值的東西。
但這個範圍不太大,方圓千丈,而九洲的一丈是兩步遠,千丈差不多就是一公里。
馬爾卡河很長,綿延出去幾百公里,他不知道沉船具體在哪個位置,所以得好好琢磨。
哥布爾不讓他好好琢磨,一直在旁邊叨叨:「你釣過鮭魚嗎?以前鮭魚很好釣,一次能釣好幾條,但現在不行了,該死的,有時候坐在這裏一天你都釣不了一條魚……」
「這得怪政府,那些該死的政客根本不在乎環境,他們在河流兩岸建了工廠,我知道的,他們肯定建了工廠,鋁加工廠,我看過新聞,現在全世界都在冰島建鋁加工廠,他們排放在河裏的工業污水害死了所有的魚……」
陳松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別說了,安靜一會。」
哥布爾說道:「現在太無聊了,我們聊聊天多好?瞧,多麼棒的陽光……」
「無聊你就玩手機,好嗎?」
「我沒帶手機。」
陳松把自己的遞給他:「玩我的。」
哥布爾看了一眼又問道:「這個屏幕上的女人是誰?看起來不錯。」
陳松道:「嗯,江疏影,我媳婦。」
哥布爾問道:「你覺得你能配上她嗎?」
魚漂忽然急劇抖動起來,魚線也緊繃起來,陳松顧不上再跟哥布爾打嘴炮,這是有魚上鈎了!
他抓緊魚竿試了試,拉力十足,水裏的魚個頭不小。
哥布爾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需要。」
「怎麼幫你?」
「閉嘴就好。」
北歐淡水魚里沒什麼特大魚,陳松耗費了幾分鐘功夫將水裏的魚給拖了上來,一條很漂亮的魚,得有三十公分長,身上有黑色斑點,體側有一條彩虹般的色帶。
這是虹鱒,歐洲常見的淡水魚,國內市場上出售的所謂三文魚就是這玩意兒。
上來就有收穫,陳松很興奮,吊着虹鱒問道:「這魚怎麼樣?」
「一般貨色。」哥布爾說道。
評價完後他又開始嘟囔:「唉,這個倒霉的小可憐,它今天真是不走運,竟然到了河邊來尋找食物,這不是找死嗎?」
陳松微笑道:「對呀,它要是一直閉着嘴不就沒事了?」
虹鱒繁育能力很強,否則也應對不了亞洲吃貨市場,這條河裏最多的就是鱒魚和鲶魚,隨後他又釣上一條虹鱒。
不過這條虹鱒只有十多公分,哥布爾說不符合垂釣標準,又給摘下來扔回河裏去了。
陳松看了看天色決定尋找寶藏,正好哥布爾總是嘀咕,他便提起魚竿走人:「你先在這裏釣着,我四處走走。」
道哥立馬跟了上去,哥布爾也跟了上去。
冬季的馬爾卡河風光依然不錯,清澈湛藍的河水緩緩遊蕩着流入不遠處的海洋中,一些鸛鳥和海鷗貼着河面飛翔着,時不時一頭扎入水中叼起條魚來破空而上。
來自冰原的大小冰塊順流而下,最大的得有一輛小轎車那麼大小,它們晶瑩剔透,陽光照耀,生出道道金輝,隨波逐流,在河裏沉沉浮浮。
其中一塊大冰塊撞上了河岸,陳松便站了上去,他低頭往下一看,看見冰塊裏面赫然有條魚,嘴巴大大,是一條鲶魚:「嘿,有意思。」
道哥跟着他跳上冰塊,一個沒站穩差點滑下去,嚇得它用四條爪子抱着陳松的小腿,跟樹袋熊似的。
陳松拎着它走下冰塊,然後把從九洲臨時帶回來的皮筏子給放入河裏,叫上哥布爾划着船槳在河道里漂了起來。
差不多劃到河道中央位置的時候,陳松在胸口劃了個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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