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怎麼了?」一家高級酒店中,一位老者渾身瑟瑟發抖,死死拉着窗簾。筆神閣 bishenge.com牙齒都發出了得得得的聲音。
老者很蒼老了,大約八十多歲,穿着一身樸素的黑色道袍。他的徒弟無論怎麼拉他,他都不敢站起來。只是拼命捂着鼻子嘴巴。
「是……空氣不好嗎?」徒弟大約二十多歲,他也很疑惑。空氣不好?這不應該,師父長空子貴為正一教三大元老之一,來魔都講道別人出了足足上百萬、功德錢,酒店都是五星級總統套房,根本不存在空氣問題。
那……也沒有聽說師父有心臟病啊……
就在他想拍拍師父背心的時候,長空子蒼老的手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嘴唇無聲說了幾個字。
別動,趴下。
不知為何,明明緊閉的房間內,一股極其寒冷的風驟然颳起,五星級酒店的燈開始啪茲啪茲明滅不定。一些看不清的影子,在燈火敏感之間若隱若現。一股難以言喻的心悸感,如同毒蛇一般爬上徒弟的心臟。
白毛汗無聲流了下來,徒弟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本能地往地面一趴。幾乎就在同時,他們的玻璃窗嘩啦啦碎成碎片!
滿地玻璃雨花,然而長空子師徒只是死死抱着頭,捂着口鼻一言不發,眼睛緊緊閉起,宛若兩個核桃。
沒有聲音。
夜晚豐富的蟲鳴,晚風,車笛聲,仿佛從夜晚消失了。明明不是冬季,從破碎的窗口中刮進的陰風卻刺骨的森寒。窗簾呼啦啦筆直飛揚,緊接着……一隻鼻子伸了進來。
那是一隻奇長無比的鼻子,仿佛西方傳說中的巫婆的尖鼻子。鼻子根部,是一片白色的長髮。整個鼻子上長滿了類似人面瘡的東西。而且……兩扇巨大的鼻翼,還在輕輕呼吸着,仿佛在尋找着什麼。
「嗚嗚……」徒弟已經從光可鑑人的地板上看到了上方的投影,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然而卻更加死得捂住口鼻。他很清楚,遇到這些東西,一旦泄露絲毫陽氣,等待的就是無休無止的追殺!
吸吸……吸吸……整個房間一片死寂。足足二十秒,那隻鼻子才縮了回去。與此同時,屋外,一個仿佛能撩動人最深處慾念的聲音嬌笑着響起:「老山鬼,你這是怎麼了?」
「聞到了一點熟悉的氣味……」一個嘶啞的聲音,如同貓爪在鐵皮上摩梭,讓人脊背發毛,緩緩說道:「幾十年前,他們那派好像抓過我一次。可能是聞錯了吧……」
聲音漸漸遠去,足足十分鐘,徒弟和長空子才同時從地面爬了起來,兩人都臉色蒼白,拼命地呼吸着。
「哈……哈……」徒弟深呼吸了好幾次,這才感覺自己背心已然濕透。但是他根本沒有管,而是顫聲道:「師父……那是什麼?」
長空子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悄走到窗前,朝外一看。下一秒,猛然抽了一口涼氣,臉色煞白地倒退了好幾步。
整個魔都,仍舊燈火輝煌。
然而,就在霓虹沖天的街道上,現在,沒有一個人。有的……只是幾十道高大的身影!陰氣繚繞,讓周圍都化作無間地獄!
每一尊,都幾乎有二三十米高,形狀各不相同。它們徘徊在摩天大樓之間,徜徉於各條街道之上,無窮無盡的陰氣,從四面八方匯聚東方明珠,讓地面上都鋪滿了黑沉沉的陰氣,天穹的明月都被遮蔽了光明。百鬼夜行,讓這座不夜城化作森羅地獄!
「呵
……」長空子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巍巍地坐在了椅子上,倒了一杯水,狠狠灌了一口。胸口急劇起伏着,過了三十秒,才磨牙開口道:「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做『建國後不得成精』?」
徒弟點了點頭,這句話原本是調侃某局對文化市場的過度限制。他想了想說道:「原話是:建國後嚴禁封建迷信。先有一貫道,後有輪子功。政府吃夠了苦頭。」
「而這個封建迷信,自然包括魑魅魍魎。師父……這有什麼問題?」
長空子苦笑了一下,目光複雜地看着遠處那些徘徊的巨大身影:「都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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