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海中飛騰真有種置身天外的錯覺,人的身體極限在哪裏?到底能開發出多少隱藏的潛力?一飛沖天,直衝霄漢,打破身體桎梏,超脫天地之外。此時,凌白的恐高症都被沖淡不少,完全投入在對生命、對天地的感悟當中。
人命無常,朝存夕亡,即便是長生不死,也不能避免。
人與人之間的爭鬥沒有休止,死亡就會一直存在。
跌落雲層,沒有想像中粉身碎骨,反而被一股柔和的力量托着身體緩緩下沉。眼前豁然開朗,一片鳥語花香,鐘聲濤濤。淨月和尚一襲白衣站在一株菩提樹下,面含微笑的看着他。
「師兄,你比我想的要慢上幾息。」
「我在雲層之上翱翔耽誤了些許時間。」凌白笑着回應。
兩人並肩而行,朝山上慢慢走去。
山坡上一條直衝雲霄的台階像寬闊的天梯斜掛下來,清風掠過,似有悠揚的樂聲響起。走過這座只有石階的寺院,總能感到一種震撼,這種震撼要比在那些香火旺盛的名山大寺里強烈得多。
回到寺院,氣氛空前凝重緊張。
達摩院內更是一片肅穆。
淨月修為在中星位五階,凌白剛剛步入中星位,兩人的實力在達摩院中堪堪能夠觸及到正式弟子的門檻,所以哪怕是回門,也沒受到太多的關注。
達摩院首座虛峰召開大會,達摩院眾僧齊聚一堂,兩人剛回到禪房休息沒多久便被叫到達摩院聽首座訓話。凌白還是第一次見到達摩院的首座虛峰,此人面色冷峻,氣勢威嚴,一舉一動間透着武道宗師的氣度。
他站在大廳中央,冷眸掃視了眼院內眾僧,淡淡道:「虛雲師兄防旱魃出世甘願犧牲自我以無上佛法將之鎮壓,此事大家均已知曉,本座也不再多說。如今爛陀寺群龍無首,正魔兩道暗流洶湧,我等雖身處世外,但仍舊不可掉以輕心,故而住持之事我達摩院也要插上一手。」
他頓了頓,繼續道:「達摩院可以說是寺院之本,諸位均是院裏的中流砥柱,是對抗邪魔外道的根本。然,修行之路,不進則退,上一批入世修行的弟子也盡數回寺,你們是否能真箇的成為達摩院正式弟子,還需經過選拔。選拔通過者,成達摩院正式弟子,失敗者,則歸入其他院。」
話畢,
院內響起窸窸窣窣的討論聲。
淨月壓低了聲音對凌白說道:「沒想到虛峰首座竟然也對住持之位感興趣,他的修為在寺院內排的上前幾名,是非常有力的一個爭奪者。」
「這個我倒是我不關心,我知道問成了正式弟子有什麼好處沒有?」凌白看了眼虛峰,回應道。
「正式弟子就能進藏經閣觀摩功法,尤其是我們達摩院,更是有更大的特權。」
凌白點點頭,表示明白。達摩院本就是爛陀寺武僧至高無上的殿堂,代表的是寺廟最強的戰力,不容小視。不過,虛峰想要爭奪住持之位,恐怕光靠武力值是不行的,還要看他的佛法能不能夠力壓群雄,舌綻蓮花了。
虛峰輕咳兩聲,示意眾人安靜,朗聲道:「上一批的入世弟子出列。」
眾僧聞言,人群涌動,近百人出列,凌白、淨月兩人也郝然在列。
「入世即是修行,現在是檢驗你等修為的時候了。」虛峰招招手,一名隨行武僧走到近前,朗聲道:「比試前抽籤,抽到相同數字的為一組。」
說完,武僧搬出一個大箱子,上方蓋板的中間開了個洞,堪堪能夠容一隻手伸入。
出列的眾僧沒有磨嘰,井然有序的上前抽籤。
一輪抽完,眾人回到隊列左右巡視,看誰的數字和自己的一樣。
凌白看了眼手中竹籤,上方寫着個壹字,還是個頭籌;再看淨月,他的是捌。兩人所幸沒成為對手,不然還真是挺尷尬的。
「抽籤的法子才決定是否達到正式弟子的標準,是不是有些有失公允啊,要是別人修為不錯,都是遇上淨月師兄你,那不是成了冤大頭找誰說理去。」凌白用手臂捅了下淨月,低聲笑道。
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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