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摔死的兔子,趁熱吧。」淨月提着兔耳朵,晃了晃。
樹影斑駁,
凌白一動不動,
地上的影子,卻微微的顫動了下。
嘭。
一隻由黑氣凝聚而成的拳頭轟出,
淨月直接被砸飛了出去。
「果然。」
凌白心中暗嘆,
你說你吃弟弟多好,非要吃兔子。
弟弟吃完了,確實沒辦法,只能吃兔子。你也不能說是你摔死的啊....
誒....
淨月齜牙咧嘴的從地上爬起,背後的一株老松咔擦一聲斷成了兩截,轟然倒塌。
「好痛啊......」
他一臉茫然的向前走了兩步,眼中噙着淚水,喃喃道:「師兄,你打我?」
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你卻先去了洗腳城。
呵,
男人。
看他那傻愣的模樣,凌白也有些困惑,難道這血肉和尚感知不到小luoli的存在?
和尚修的是佛門正宗心法,對鬼魅的感應應該會很敏銳才對。
「淨月師兄,我們都是出家人,不殺生,不吃肉,你一連犯了兩次戒,你知道是多大的罪過嗎?」凌白正色說道:「我打你,是不想讓你繼續錯下去。」
打你,是愛你啊小傻瓜。
不然,下一秒你也要被摔成一隻死兔子了。
「師兄教誨的是。可是,如今虔州鬧饑荒,山下根本沒有糧食,很多人都被餓死了。我們在山上吃了好幾天的野果,身體虛弱,所以.....」淨月嘆了口氣。
鬧饑荒?
沒飯吃?
凌白不由暗暗叫苦。
「就算餓死,我們也不能破戒啊。」
「師兄佛法遠盛於我。」淨月有些羞愧的埋下頭。
「你也不必過於自責,我不怪你。」凌白上前勾住他的肩膀,大步往前走去。
山林間,曲徑通幽。
楊仙嶺的地勢比陽嶺的還要險峻,非常不好走,到處都是荊棘險坡。
不過,這對兩人來說,卻不算難事。
武者雖然燒錢,而且又苦又累,還隨時可能面臨被人一刀捅死的狀況,
但是,
身體素質確實是更好了啊,
打灰機都能多打兩個小時。
真好!
嘩啦,
前方的樹叢一陣顫動,一頭半成年的野豬『嗷嗷』的衝到主路上,不屑的看了眼兩個勾肩搭背的和尚,撒腿向前狂奔而去。
凌白眼前一亮,
撿起塊青石奮力砸了過去。
堅硬的青石破空而去,精準的落在了野豬的腦袋上。
「嗷~」
野豬腦顱都被猛烈的勁道震碎了,慘叫一聲,轟然倒地。
「師兄,你不是說不能殺生嗎?」淨月一臉詫異。
「這是家豬,殺頭家豬怎麼能是殺生呢?家豬就是用來吃的。」凌白微微笑道,「再說,僧人的事情能叫殺生嗎?這是超度,它的命太苦了,貧僧不過是送它輪迴而已。」
「師兄佛法高深,遠勝於我。」
淨月不禁感嘆,臉上也浮現出悲憫之色,道:「我們這便受些苦,把它的肉吃了吧,免得被禿鷲、孤狼啃食,遭受那皮肉之苦。」
「淨月師兄高義。」
凌白讚嘆。
兩人相視一笑,步伐一致向前。
.....
兩個虛偽的年輕僧人把野豬拖了回來,就地生火。
淨月的劍法高超,數十道寒光閃過,野豬的屍體就已經分崩離析,一塊塊的野豬肉整整齊齊的掉落在鋪好枯草的地上。
他收劍而立,滿意的點點頭。
凌白瞅了眼像是被凍肉切片機切成的豬肉,由衷讚嘆,「真是好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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