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還真的是奇怪啊?在這種地方,怎麼還會有筆墨紙硯啊?」
對於古董也有一些研究的葉柏偉也湊了過來,拿起桌上的那些宣紙看道,「這可是上好的宣紙啊!不過,就算是放幾百年也不會有事。倒是這些墨,我就十分奇怪了,為什麼在這麼低的溫度,竟然還不會凝固呢?」
再一次仔細瞅了瞅這些墨,葉柏偉突然瞪大了眼睛,叫道:「血腥味!這墨……這些墨竟然是血紅色的,是用人的鮮血研磨的麼?」
「什麼?血做的墨?」
聽到葉柏偉的聲音,林烽也好奇地看了過去。其他眾人也都紛紛跟了過來,包括那些剛剛醒過來,什麼都沒有弄明白的六七十年代的女工人們。
「是呀!老大,你快來看看,這些墨真的都是血墨。可是這也不對啊!如果是血墨的話,那應該更容易凝固才對的啊!」
葉柏偉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又拿起那一隻毛筆,細細地看了一下,驚道:「果然!這一隻毛筆也是用人的毛髮做成的,這……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房四寶?」
走上前去,林烽也仔細地揣摩了一下這些文房四寶。如果這些出現在古宅或者古墓當中,林烽都不會有絲毫的奇怪。
但是,現在這些文房四寶,是出現在這詭異的極寒之地當中,也讓林烽有些摸不着頭腦了起來。
「那個屈死的鬼將軍,為什麼會放這樣的文房四寶在極寒之地呢?他到底是想要做些什麼呢?」
牆上的壁畫!
冰桌上的文房四寶!
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樣的用意呢?
「如果我是屈死的袁將軍的話,我想……我並不怕死!怕的卻是,這一身的熱血和冤屈被埋沒了,怕的是一輩子背負着這樣的污名,怕的是沒有人為自己叫屈……」
突然,在一旁沒有說話的廖曉冰,走上前來,指着這些文房四寶,說道,「林烽,你看這裏的文房四寶,恐怕就是袁將軍用自己的血和毛髮做成的,我估計他就是希望,有人能夠將他的冤屈寫出來……」
「是呀!曉冰說得對,如果是我這樣被冤死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心甘情願去投胎轉世的,必然會成為這樣的厲鬼冤魂。」蕭軒也點了點頭,感慨道。
「難道說,這個鬼將軍,是希望我們能夠幫他伸冤不成?可是現在都已經過去好幾百年了,那明朝的皇帝自己都做了鬼,我們怎麼給他平反伸冤啊?」
慕容輝在一旁嘖了嘖嘴巴,為難地說道。
「阿輝,我想這鬼將軍要的不是那種伸冤,而是有人能夠真正理解他,將他的冤屈給抒發出來。」李凱在一旁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還不簡單?看我的……」
說罷!慕容輝直接拿起那一根毛筆,然後便掀開一張宣紙,直接就大筆揮毫寫了起來。
「阿輝這麼厲害?還能寫毛筆字?看他能寫出什麼來……」
葉柏偉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注視着。
「我們能不能出去,就看阿輝的了。」蕭軒也是緊緊盯着。
其他的人,雖然並不太理解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出去,但是也都目不轉睛地盯着慕容輝的動作。
只見,慕容輝一副滿腹經綸的樣子,拿着毛筆的樣子還挺有模有樣,在宣紙上一筆一划寫了起來。
「好了!大功告成,我相信,這絕對是那一位鬼將軍的心聲。」
嘿嘿一樂,慕容輝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將手中的宣紙給展開,衝着大家邀功道,「大家放心,只要那鬼將軍看到了我寫的這幅字,絕對會感動的不行,然後將我們都給放出去的。」
「你寫的字?哈哈哈……阿輝,你寫的這些,能叫做字麼?而且,你寫的這都是什麼啊?」
一看慕容輝寫出來的這一幅巨大的字,李凱就有些哭笑不得起來,只見慕容輝橫七豎八地在宣紙上寫着「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八個大字。
「得了吧!阿輝,我如果是那袁將軍的話,看到你這麼難看字,恐怕都會被氣活過來的。」葉柏偉見狀,也是哭笑不得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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