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聽着白無常哭哭啼啼的叫喊聲,前面還能聽清楚,後面乾脆就是亂七八糟的了。於是又看向李貞英。
李貞英拉着衣角,有點不好意思的道:「我以為他來勾我們的魂呢,就動手了。」
地涌夫人乾咳一聲道:「他鬼鬼祟祟的來,我們也難免誤會了。」
魁三跟着叫道:「對對對……鬼鬼祟祟的,不像好鬼。」
白無常無比委屈的叫道:「人家本來就是鬼,鬼鬼祟祟的有毛病麼?」
到了現在,秦壽也明白髮生什麼了,不過秦壽是典型的幫親不幫理,況且跟白無常前一刻還是敵對關係呢。於是秦壽無比同情的拍了拍白無常的腦袋道:「鬼鬼祟祟的,揍你一頓,有毛病麼?」
白無常看着怒目而視的光頭;一臉陰測測壞笑,閃爍着寒光門牙的兔子;
秦壽再次無語了,人家白無常本來就是鬼,鬼鬼祟祟的有毛病麼?拎着一塊金燦燦板磚,以及一直在咆哮:「啊……憋死我了,再讓我來一磚,過過癮!」的李貞英。
再看一臉和煦如風卻摸着長劍的地涌夫人。
最後看一眼躍躍欲試,摩拳擦掌的黑無常。以白無常對黑無常的了解,他很清楚,這孫子絕對不是摩拳擦掌幫他干架的,多半是想趁機打他兩黑拳的意思!
於是,白無常果斷叫道:「沒毛病!」
秦壽笑了:「這就對了麼,行了,啥也別說了。地府咋去啊?」
白無常一愣,叫道:「上仙,您還去地府幹啥啊?您是日夜遊神,您不在生死行列當中,您可以回去了啊。」
黑無常也跟着道:「對啊,上仙,您可以回去了。」
兩人的想法都一樣,這兔子太tm能折騰了,而且能打人還不講道理。他的朋友也都沒個正經玩意,這要是帶地府去,這一路上他們兩個可有罪受了。若是鬧到判官那去,以他們對崔判官的認知,那貨要是知道自己隨手加了個壽命限制的是日夜遊神,還是混蛋兔子,他是絕對不會認賬的。
到時候,他們兩個還得背黑鍋,被兔子打野計算了,估計還要被崔判官一頓好揍。
所以,兩人是打定主意,不能讓兔子下地府。
然而……
秦壽一瞪眼珠子,問道:「地府怎麼走啊?」
黑無常和白無常對望一眼,沒說話。
這時候李貞英道:「我知道,我聽說不是從天庭去地府的話,都要過鬼門關,走黃泉路,跨過奈何橋,就是酆都城了。」
秦壽立刻抬頭看向鬼門關,然後對魁三道:「來,上車。」
說完,秦壽就跳上了藏龍鼎上,魁三腦子不靈光,但是他知道,聽兔子的沒錯,不吃虧。於是也不問為啥,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李貞英一向對兔子有一種迷之信賴,於是也跟着爬上去了。
地涌夫人造就看出來了,這一群人兔子是核心,她一外來戶,還是少說話微妙,反正說了也沒人聽。
然後地涌夫人也跟着上了藏龍鼎,不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鼎,怎麼能是車呢?難不成你想讓青銅龍出來拉車?」
秦壽兩眼一翻,道:「這孫子要是出來,你覺得他是拉車,還是殺人?」
地涌夫人啞然……
秦壽一揮手裏的哭喪棒,指着黑白無常道:「你們兩個鱉孫子,既然不指路,那就拉車吧!」
說完,秦壽手伸長,扯着兩個傢伙的舌頭,拴在藏龍鼎上,然後一揮哭喪棒,啪啪兩聲脆響,打的兩個傢伙嗷的一聲就往前竄了一段距離,硬生生的是拉着藏龍鼎往前沖了一下。
秦壽見此,滿足的笑道:「很好,就這速度,你們要是慢了,兔爺我可就要開打了。」
黑白無常渾身哆嗦的看着哭喪棒,最後苦笑一聲,早知道就主動配合點不就完了?何必受這罪?
然後兩人開始奮力狂奔,一下子衝進了鬼門關……
秦壽沒在意兩個人的速度,若是無比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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