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青州地牢。
暗無天日的地下負二層,是一條黑色的大河,水面屍骨翻滾。
一百零八個悍匪,一個個氣息磅礴,卻被鎖死在水面不斷青銅柱子上。
「大哥,想我水泊好漢,一個個豪氣干雲,若非奸賊陷害,又豈能被官兵所擒?」
一個剃了光頭,體壯如牛的和尚,他忍不住一聲怒吼。
聲若雷霆,震的水面沸騰,驚濤駭浪。
「鐵牛,你還好意思說,若非你去買豬肉之時,三拳打死了那商販,兄弟們豈能泄露蹤跡?」
那穿着儒服,皮膚白皙的中年謀士,忍不住一聲怒喝:「大哥讓你少喝點就,你這廝老是不聽!」
「夠了!」
那眉心銘刻着月亮痕跡,儒雅俊朗的中年文人,忍不住一聲喝斥:「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爭吵?」
「我水泊好漢聚義那一天,就發下過同生共死的誓言,如今被官兵所擒,那有算的了什麼?」
「不錯,兄弟們能一起死,這也不錯!」
光頭悍匪一聲怒吼。
青州賊人肆虐,以水泊一百零八好漢最兇悍,傭兵三萬,聲勢浩大。
青州牧一直拿水泊沒轍,而水泊如滾雪球般壯大,越來越強橫。
就在不久前,水泊徘徊第二的「書生」,被唐廣利所擒,投入了青州大牢。
水泊就一百零八個當家,書生排行第二,乃是這群烏合之眾的智囊。
匪首急眼,立刻召集所有當家,準備去劫法場。
卻不曾想,因為鐵牛喝醉了酒,還三拳打死了豬肉小番薯,泄露了蹤跡。
唐廣利的青雲衛奔騰而來,直接萬箭齊發,當場將水泊英雄包了餃子。
水泊好漢都身懷絕學,雖說大多目不識丁,卻也是神通廣大。
他們雖身受重傷,卻都沒死,撿了一條性命。
被灌入這水牢之後,眾兄弟囚禁多日,每日好就好肉養着,倒也恢復了修為。
只是這水牢有陣法限制,讓兄弟們都發揮不出力量。
這種被人當豬一般養着的感覺,讓眾好漢都很憋屈,卻又無可奈何。
勸降的人,每日來一次,都會被罵走。
這三日來,卻沒有人來勸降,外面的世界,仿佛遺忘了這裏一般。
但匪首卻覺得,恐怕對方已經失去了耐心,準備下黑手了。
平日都是好就好肉,但如今,兄弟們卻已經餓了足足三日!轟隆!下一刻,關閉了三日的水牢大門,緩緩開啟。
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現在眾好漢面前。
他雖沒刻意散發氣勢,但匪首和書生對視一眼,卻都感覺到了恐怖。
這是一個極為恐怖的強者,他只需要一個眼神,就仿佛夾帶了屍山血海。
「你……究竟是何人?」
「你絕對不是青州的人,你絕對是鎮國修為,而且品級好不低,至少是二品!」
書生率先說道:「似你這等的強者,跑到這裏來,絕對不是殺我們,你肯定是想讓我們做事!」
啪!啪啪!鬼面人拍了拍手,眼中滿是欣賞:「不愧是水泊智謀,可惜我恨清楚,你根本不會投降,否則,我倒是不介意收了你。」
「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是青州的人,外面的護衛,都被我給殺了。」
什麼!一聽這話,眾人震動。
青州水牢乃是死牢,這裏暗無天日,陣法極為恐怖,就算鎮國大儒也無法攻破。
來人卻孤身而來,還殺盡了所有護衛,這……得多強悍?
「不可能,就算你位列三品鎮國,你也無法攻入此地,除非……」書生渾身一震,說道:「我明白了,你是唐家的人,你……你來自鎬京!」
「書生,你知道的太多,反而是死的更快,我究竟是何人,這重要嗎?」
負手而立,鬼面人目帶冰冷:「你們若是肯聽話,只要幫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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