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綰眸光依舊溫柔:「十大妖主之中,加上你我,師尊有三名弟子,其餘皆是她麾下為她效命的下屬,其中有幾人為忠,你不知,我不知,至於鹿妖主……
呵……這抽魂煉體之術法,正是那位楊師兄親口告知青狐的。阿綰位於十大妖主尾列,其餘妖主不論是誰,皆可輕易殺我,若得知我清楚陰謀經過,你覺得……阿綰可還能活?」
魚生眸光冷冽,:「為了自己安穩苟活,便讓師尊受苦三百年,你可當真是師尊的好弟子啊!」
被人如此輕視對待,阿綰顯得脾氣極好,眼底也不見任何不滿情緒。
她輕嘆一聲:「三百年,魚生師兄又可知曉,阿綰一個無用妖主在這三百年間做了什麼?縱然你知曉真相又如何?一時熱血上涌,與青狐拼一個你死我活,然後再被關押至地牢之中,廢去修為四肢,像一個男娼一樣供人享樂?」
她柔柔一笑,分明口中訴說着十分惡毒的傷人之語來。
可她那雙溫和的豎瞳里,卻是不見任何惡毒的譏諷嘲意,只是淡淡的訴說事實。
「很抱歉,阿綰雖然無用弱小,卻也不想淪為男子胯下玩物,更可怕的是,淪為他人玩物還救不回師尊,那才是真正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魚生氣息一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辦響,他才悶悶道:「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綰指尖端起一枚丹藥,在她豎瞳幽幽閃爍出溫和詭異的光時。
那丹藥燃出碧色的火焰,不正是青狐口中那個碧幽鬼火?
魚生面色大變;「方才你餵我吃的丹藥竟然內含逼幽鬼火?!你想害死我不成?!」
指尖那一簇碧幽鬼火在她彈指間,灰飛煙滅,她淺笑嫣然:「魚生說得這是哪裏話,我已經將碧幽鬼火的本源吸收煉化,自是不會傷到魚生師兄的。」
魚生面容一驚,看着她指尖散滅的碧色火焰。
他不知聯想到了什麼,面色白了白。
帶着一絲來自靈魂的驚恐,澀然道:「你與陰界那個盒子做了交易?」
阿綰輕輕頷首:「不錯。」
「你瘋了!」他面容微微有些扭曲:「那可是食骨靈盒,以食七界萬靈神骨為生,他掌陰界萬數煉獄之火,你同他做交易!是要舍了你這一身妖骨嗎?」
阿綰那雙青色的豎瞳在燈火下溫暖照人,她啟唇微笑:「師尊能捨棄得,弟子亦是棄得,不過一身妖骨罷了。」
他還是頭一次聽到『不過一身妖骨罷了』這麼輕鬆的說法。
「你……」魚生震驚,難道阿綰這幾百年以來,一隻屈於妖主之末,竟是失了妖骨的緣故?
難怪……在兩百年前,阿綰自蠻荒戰場一行,深受重創,幾乎肉身俱毀,險些丟了性命。
難道她便是從那個時候,就與食骨靈盒做了交易。
魚生從來沒有想過,阿綰平日裏看起來柔柔弱弱,溫順乖巧,竟然也會有如此狠絕的一面。
他不由對她的隱忍與謀算感到深深的折服。
碧幽鬼火,煉化入體。
此火有着抽魂焚血骨之功效,用以專門對付奪舍重生的老怪。
若是能以此火侵入奪舍者的精源之中,能夠在瞬間毀其奪舍融合的肉身,神魂大損。
但是,三百年前的阿綰,竟然能夠未卜先知地料想到今日這番局面。
這份心智,當真是可怕到了極點。
他看着阿綰,聲音沙啞:「這麼說,你方才來,是早已經猜到青狐就在暗中窺視,故意激怒她羞辱我?」
面對眼前這個男人的赤身狼狽,阿綰一雙溫潤的豎瞳並未有女子該有的羞意,就仿佛看着一件在尋常不過的物件。
「青狐雖然惱怒師兄你,可終究還是不願你喪命於此,對於我送藥來此,她不可能不知曉。」
魚生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這個師妹一樣,不知為何,心底微微有些寒悸。
原來一開始看似無知無解的對話,皆是她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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