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附屬第二醫院,建成沒多久的住院部三號樓單獨劃出來歸特安組使用。
崔鶯和墨少歌這次沒有被隔開,而是一起處於一個寬敞的病房內。
負責照顧的他們的分別是小妹杜鵑兒和墨清雪。
夜已經漸漸深了,但房間內誰都沒有睡意。
事情發生到現在過去其實並不算久,而之前在研究所有保密細則所以沒有告知家裏。
現在轉到了軍區附屬醫院才半天,兩個病號都沒有做好告訴自己父母的心理準備。
不過參與那次戶外活動的當事人都暫時在特安組做客,來照顧好友或者哥哥還是很樂意的。
崔鶯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小妹和墨清雪儘量保持笑容,幫兩個病患削水果什麼的。
而墨少歌死性不改,就他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見崔鶯轉頭看他,還微笑着眨眼放電。
「噗~」
儘管明知道兩人傷得很重,但看到墨少歌這種樂觀的活寶樣,病房內三個女孩全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包括回來後一直抑鬱不歡的崔鶯。
「哥,你真是嫌自己傷得不夠重啊,估計爸要是在這,就算你病了都會忍不住抽你。」
「他自己當初怎麼追,追的媽,當,當我沒聽外婆講過啊……」
墨少歌說話需要費點力,但吐字還算清晰。
「咚咚咚~」
簡短的敲門聲之後,外面一行人直接開門進來,為首的是崔鶯和小妹印象深刻的陶行知,他身後就是黃久天和其他一些不認識的便裝男子。
「打擾你們聊天了,小崔小杜我們又見面了,還有兩個小墨同志,你們好。」
陶行知回國比較匆忙,由於這次安排的特殊性,他回來僅僅是向上面對法國的情況作了簡短的電話匯報,然後直接來了這裏。
除了黃久天,其他便裝男子沒有跟着進屋,而是關上了門。
陶行知在兩張病床之間的一個凳子上坐下,轉頭看了看房內電視,發現關着,不知道是沒開過還是因為夜深了關閉的。
「剛才看晚間新聞了嗎?」
「看了!」
回答的是崔鶯,她也正好有一肚子疑惑。
「領導,你們把到底想幹什麼?」
醫療力量的話,崔鶯相信特安組並不缺,特意轉移他們到這個醫院,還把這件事登上的全國播出的新聞,那是打算幹什麼,這對保密性不好吧?
「哦,你是個記者,還是個小有成績的自媒體老闆,你覺得我們在幹嘛?」
墨家兄妹和小妹這時候也插不上話,就在一邊安靜聽着。
「您是大領導,我怎麼能猜的透您的安排……不過總覺得,像是故意做給誰看的……」
陶行知笑了,黃久天也笑了。
後者在見到前者摸口袋的時候提醒了一句。
「頭,這是醫院!」
「哦,不好意思!」
準備掏煙的手又收了回來。
「小崔、小墨,你們的病我們現在束手無策。」
陶行知沒有直接和崔鶯說她猜得對不對,而是聊起了他們的病情。
儘管已經從醫護人員的表情和傷勢的惡化中猜到了一點,但直接聽到陶行知說出這個定論,病房裏的其他四人還是心下一暗。
「但我們沒有辦法,不代表你們真的就沒有救了!」
「你猜的不錯,那則新聞短訊就是做給別人看的,給真正能救你們的人!」
「所以今晚,還有之後的一段時間,為了你們的健康着想,不要因為一些可能發生了特異事件失去冷靜!」
雖然這種沒頭沒尾的話讓病房裏原本的四人在心中添了更多問題,但陶行知現在也不好對他們多說什麼,提醒過了就出了病房。
「頭,去邊上的房間睡一會吧,這裏有我們看着。」
陶行知沖旁邊的人擺了擺手,坐在過道椅子上,打火機在手指上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