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正揚帆起航的大圈幫迎來了兩件大事,一喜一悲。
喜的是大圈的領頭羊安邦入獄兩年零三個月後出獄了,悲的是他剛出獄兩天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揍趴下了,並且極其悽慘的進入了一蹶不振的狀態中。
從機場回來後,安邦就漫無目的的開着車,仿佛行屍走肉一樣四處閒逛,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對自己的行為判斷幾乎就可以忽略不計了,安邦足足開了四個多小時,最後愣是把這輛奔馳給開的沒油趴窩了,他才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茫然的趴在方向盤上,心中一陣抽痛,掩面而哭。
黃連青的突然離去,讓安邦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他這樣的人你可能給他兩槍,他都不會趴下,依舊會腰板挺的筆直,但安邦在感情上卻脆弱的仿佛風浪中搖曳的小船,說翻就能翻了。
臨近下午的時候,安邦才從車裏把自己給挪了出來,然後打了一輛車去了黃氏船務大廈,見到了黃子榮。
「我雖然是連青的父親,但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感情問題,我沒辦法給出什麼意見,我都五十來歲的人了,和你們年輕人的思想根本就靠不上,你來這裏問我有用麼?讓我出面替你求求情?連青的性格,你不了解?她定下的事別說是我這個爹了,誰都改變不了」
安邦攥着拳頭,低頭說道:「我就想問問她為什麼忽然之間就走了,為什麼不給我留下一個理由和原因」
「唰」黃子榮有點慍怒的伸手指着安邦說道:「你問我呢?我他媽是觀音菩薩麼還得給你答疑解惑?你只是走了一個處了兩年多的女朋友,而離開我的,是我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如果能選擇的話,我會讓她離開香港麼?」
黃連青暗中調查那個綁架案的事,從頭到尾就只有她和韓文夏清楚,並且她還給韓文夏嚴厲的下了封口令,這就導致黃連青的離去成為了一個迷案,沒有任何人是知青的。
安邦站在黃子榮的對面,兩眼紅腫的抿着嘴看了半晌,知道自己沒辦法從對方這裏得到任何的答案了。
「黃叔,我實事求是的和您說一句,我和連青之間可能有些誤會,但我真的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我可以拿我這顆長了二十多年的項上人頭來保證,如果是我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我雙手把腦袋擺在你的桌子上」
黃子榮皺眉擺着手說道:「你跟我許下跟十八代祖宗有關的毒誓也沒用,我又不是當事人,有什麼誤會和原因你自己有機會跟她解釋去吧」
「叔,有機會您和連青通上話的時候告訴她一聲,我早晚會把她給找回來的」安邦擲地有聲的扔下一句話,隨即轉身就走了。
黃子榮深深的嘆了口氣,掐着桌子上的筆無奈的搖頭說道:「還不算是無藥可救啊······可惜,有一件事你沒有看明白」
安邦有一件事沒有品出來,如果黃連青真是死了心跟他分道揚鑣的話,那可能就不是一告而別了,而是斬釘截鐵的告訴他,咱倆gameover了,黃連青的性子就是這樣的,行就是行,不就就不行。
模稜兩可,只能說是黃連青為兩人之間的感情,留下了一絲迴旋的餘地。
只可惜,安邦身在局中,卻沒有看透這一點。
也許,就連黃連青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罷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安邦離開了黃子榮的辦公室後,心身疲憊的來到了距離扎蘭不遠的大排檔,當王莽,老橋和徐銳他們找過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了好幾個空的酒瓶子,喝酒者醉眼迷離的端着酒杯,正在一口接着一口的一飲而盡。
「嘩啦」王莽他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老橋扭頭衝着老闆喊道:「上酒,你們店裏的存貨,全搬出來」
這一天晚上,大圈的人在這條街上,喝酒喝出了一個傳奇。
從這家大排檔開始,往四周延伸,幾乎差不多周圍有四五家店裏的存貨,全都被王莽和老橋他們給喝的見底了。
喝到最後,人全都晃着膀子在飄了,因為對於安邦現在的處境,誰也沒有辦法給出任何有建設性安慰的意見,那身為他最親密的戰友,就只能陪着他一醉方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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