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亮雖是個文官,卻學了一身拳腳功夫,當初離叔帶着我從鄴城打算取道回小澤鎮,路過黑水寨子陵近的山脈,撞見劫匪殺人」
夜染將雪娘慘死,趙亮如何情深,睿兒如何可憐,捨不得她離開趙家的事兒,細細跟龍胤天說了一回。
她說完後,某王不說話,看她的眼裏,隱隱騰起了三分怒氣。
夜染感覺一頭霧水,哪裏招他惹他了?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趙亮此人,十分重情重義,我與睿兒這關係,讓他盯着鄴城孫家再合適不過。他在鄴城那麼久,想來也與孫家有些往來。王爺以為如何?」
某王冷聲開口:「不如何!」
「趙亮這人,當真重情重義,那樣深情的男子,十分難得」
夜染說得興起,龍胤天已經醋意滔天。
「染兒,為夫尚且不知,在你心裏,有那等重情重義的男子?」
這人是哪跟哪?
夜染十分無語:「我是睿兒的乾娘,你想到哪兒去了?」
龍胤天用力一把握住她的手:「正因為你答應做別人的乾娘,本王心裏才不是滋味,你是睿兒的乾娘,那趙亮是你什麼人?何況你還那般賞識他」
這下,夜染終於知道他在說什麼了?
沒有想到,堂堂驍王殿下,竟吃了這種莫名其妙的乾醋。
夜染用力掙開他的手:「龍胤天,你幼不幼稚,無不無聊?我不過看睿兒可憐,才應下做他的乾娘,你竟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以為我跟趙亮有什麼。」
「只是萍水相逢,你為何要住在趙家?」
某人說完,突然一甩袖,怒氣沖沖離開了。
夜染和龍胤天吵上了時,雲顏已經端着一盅銀耳蓮子羹在外邊等着。
這會兒龍胤天甩袖開門,幸虧她反應得快,才沒有將一盅銀耳蓮子羹給灑了出來。
她萬萬想不到,在北疆戰場上哧咤風雲的驍王殿下,不近女色,宅子裏沒有一個丫鬟伺候的驍王殿下。
竟然會跟王妃,吃這種乾醋?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只感覺好笑,端着托盤入了屋,還忍不住肩膀抖動得厲害。
竟敢跟他甩臉子丟下她離開了?
夜染還在氣頭上,見雲顏將東西擱在桌上,肩膀還抖動個不停,氣惱道:「有那麼好笑?」
「夫人息怒,實在是太好笑了,奴婢一下沒忍住。」
雲顏笑得差點一口氣沒接過來:「奴婢只是以為,驍王殿下是個性子冷的人,沒想到在北疆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的鐵血王爺,竟然會跟一個鄴城主簿吃醋,吃的還是莫名其妙的乾醋,奴婢實在緩不過來。」
夜染拿了勺子,舀了一勺銀耳蓮子羹,將勺子裏吃的當成可惡的某人,重重一口咬下去。
「不可理喻!他怎麼會以為我跟趙亮氣死人了,有本事他別再進這屋。」
她那麼一大口咬下去,燙得嘴巴快起泡了。
雲顏在一旁急道:「夫人慢點,慢點,就是跟王爺置氣,也犯不着燙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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