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來找邢霜詢問的這日,正是元春回門的時候。賈璉也回了本家,與父親一同,招待妹夫方周全。
方周全本人,還真真得稱一句「一表人才」,不但生的俊朗,滿腹文采,且說話態度處處謙遜有禮。
賈璉幾杯酒後,問方周全之後有何打算,方周全笑着透露,自己想走的是仕途。
「出仕啊……」賈璉捏着杯子,輕噓了一聲:「這齣仕固然出人頭地,只是少了些自由。」
賈亮見兒子說出這話,照着兒子頭上就敲了一下:「你當人人都跟你一樣,整日只想些着玩?」
方周全忙勸道:「伯父切勿如此,舅兄可不是什麼紈絝,這京城誰人不知舅兄本事?我父親也曾來信誇讚舅兄,說舅兄乃天下之奇才。那洋人獻的火銃,準頭奇差不說,還只能射中百米之內的靶子。
「偏舅兄加以改進之後,造出的火銃百發百中不說,還能射中幾里開外的靶子,實在驚為天人。」
賈亮聽了頗有些得意起來,心裏對這方周全也有了不少好感,便出言提點了幾句當今的局勢,好方便他日後殿試。
賈璉藉機又問道:「聽聞你此後都要久居京中,連金陵都不回去了?」
方周全又道:「若能同大舅兄一般,考上三甲,那定要在翰林院任職一年,才可外放。如今里殿試還有一年,愚弟想着能多留幾年便多留幾年,也好叫奶奶多看看家人。」
賈亮一聽哈哈大笑起來,對方周全舉杯道:「好小子,元丫頭竟找到你這樣有擔當的男兒,也是她的福氣。」
賈璉也歡喜道:「你家人皆在兩江,本家又在金陵,相隔甚遠。日後多來家裏走動,逢年過節也好有人陪伴。」
方周全連聲道「是」,接着又與賈璉賈亮等人喝起酒來,這一喝就喝到了晚上。
再說王熙鳳這邊,陪着元春說了會兒話,元春便隨着王氏回直節堂去了,王熙鳳跟着邢霜回了清遠居後,便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
邢霜聽完笑道:「別的倒罷了,我問你,這新衣裳你頭一天才穿,第二天就有人穿了件一模一樣的出來,你看到了可高興?」
王熙鳳楞了一下,細細琢磨了一番婆婆的話,頓時明白了過來,喜笑顏開道:「老爺果然厲害,竟連女子的心思都能知曉。難怪會讓我進宮獻衣,原來應在這兒了。」
邢霜見她明白了,也不多說,只笑着等結果了。
七月初一,王熙鳳又遞了牌子進宮,出宮後也不知她說了些什麼,當晚聖人被太后皇后叫了去,頭疼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賈亮上朝過後果不其然就被聖人給留了下來。這才一進御書房,摺子就跟滿天飛雨似的丟過來了。
「你這紈絝!一天天就不知道做些正事兒?」
賈亮一臉委屈,可憐巴巴地看着聖人,小聲道:「陛下,我又怎麼了?」
聖人顧着腮幫子質問:「不是你教你那兒媳,慫恿太后皇后的?」
賈亮跪在地上,腦袋磕得梆梆響:「陛下聖明,臣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這麼做啊。臣自個家都煩死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又怎會來禍禍陛下呢。」
聖人聽了卻並未相信,冷笑了聲道:「難道不是你教你那兒媳,什麼專利什麼版權的?這些詞一聽就是你這廝搗鼓出來的,再裝可就不像了啊。」
賈亮抬起頭來,眼裏含淚道:「陛下,您說的這兩個詞,臣都聽不懂!什麼意思,還請陛下言明。」
聖人怔了一下,歪着腦袋想了想,嘶了一聲,一個摺子又飛了過去。
「你說你怎麼教兒子的,好好的國學不送,非送到什麼英吉利去!一天學些洋人的玩意,回來窮折騰!」
賈亮趕緊連連磕頭,邊磕邊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臣這就回去教訓那臭小子,好的不學,竟學些歪門邪道!」
聖人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心道難不成真不是賈赦這小子教的?
抬頭再一看賈赦那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樣子,聖人這心裏頭又嘆了口氣,有點不忍心了。
「雖不是你教的,可也是你家小子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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