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彩霞的動作也是快,說是三日之內,結果第二天就把馬車裏的座椅佈置好了。椅背椅座上皆墊着鴨絨的軟枕,上頭鋪着蘇繡製成的座罩,既舒適柔軟,又不失華麗尊貴。
邢霜檢查了一遍,便趁着請早安的時候將這馬車牽去了仙鶴堂門口,給賈母過目。賈母初看到這車還覺着有些怪異,可上去坐了一回,又讓幾個婆子在後頭推着走了幾步,便覺出這車的好處來了。
下了車來,賈母還意猶未盡,提出過幾日去史家做客要用這馬車。
邢霜忙拿勸探春的那套話勸了賈母,又保證會讓賈母早些坐車出去顯擺,這才讓賈母稍微滿意了些。
婆媳兩個正商量着年前去廟裏上香,趕巧遇上賴大家的進來請安。邢霜受了禮,見賴大家的身邊有個小姑娘,看着極俊俏,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哪個?」
賴大家的忙道:「回太太,這丫頭是奴才家去歲買來的,頭裏在育才待了半年,如今才畢業出來。」
邢霜上上下下打量了那小姑娘一回,見她眉眼與黛玉有些相似,心裏一動,問道:「你叫什麼?」
那丫鬟上前一步,半福着身子,恭敬回道:「奴婢晴雯,見過太太。」
果然是她!
邢霜笑了笑,又問:「會些什麼?」
晴雯回說:「奴婢自小學的針線,如今只不過會繡過幾個荷包罷了。」
邢霜心道奇怪,書中的晴雯是個潑辣性子,倒不如現在這麼文靜謙虛。不過一想到是育才特訓出來的,這性子有所收斂也是應該的,便也不再多慮了。
賈母也看了晴雯兩眼,邢霜生怕她又把晴雯要了過去,到時給了寶玉,白糟蹋了個好丫鬟,便搶先開口對賴大家的說:「我見她倒是伶俐,正好你二爺明年就要成親,我那兒針線都忙不過來了,借你的人一用,搭把手可好?」
賈母本也心儀這個丫鬟,可聽了邢霜的話,心想確實大房如今人手緊張,便也不與她搶了。
倒是賴大家的挺會來事兒,聽了邢霜的話回說:「太太看得上眼,那是她的福氣。哪有什麼借不借的,太太要,便給太太了。」
邢霜點了點頭也不客氣,笑着對她說:「我也不白要你的,我那還有幾個好的,你去挑一個補回來。」
賴大家的只道不必,邢霜卻一再堅持。
賴大家的無奈,看了賈母一眼,賈母笑道:「她要換,你便無需客氣,去挑就是。若真的讓她白要你的人,她只怕幾日都不得安心。」
賴大家的笑道:「太太仁慈,這是眾所周知的,原本咱們這些奴才的東西,說白了還不是主子賜的,主子就算想要,也是一句話的事。偏太太心疼咱們,也是咱們的福氣。」
賈母這會兒權利在手,看邢霜又回到那怎麼看怎麼順眼的階段了,聽到這話也不吃醋生氣,反而覺得賴大家的說的很有道理。
「她就是這般軟和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且跟她去吧,挑了人也不必過來了。」
有了賈母的發話,賴大家的便跟着邢霜回了清遠居。
邢霜叫來幾個掃灑上的丫鬟,給賴大家的挑。賴大家的起先還不大好意思,最後挑了個看似不怎麼靈光的走。
待她一走,邢霜便叫了晴雯進屋,細細的問了她年齡,又問了家裏有誰。晴雯都一一答了,無一隱瞞。
邢霜點頭很是滿意,這晴雯心細重情義,在書里也是她很喜歡人。整個怡紅院,除了晴雯,只怕沒幾個丫鬟沒爬過寶玉的床了。
當年王夫人受襲人蠱惑趕了晴雯出去,晴雯死前要了賈寶玉的小襖時就說過,沒做過的事,她才不願平白受冤,乾脆就坐實了,氣死王夫人才好。
這樣的人,雖然性子剛烈,不適合這個時代,可卻能真真切切的坐實了,晴雯與賈寶玉,只有情義,沒有苟且。
邢霜對晴雯是很同情,也很欣賞的。在那個所有丫鬟都想做妾的環境下,她能保持真心,潔身自愛,已是不易。所以這回能遇着晴雯,對邢霜來說也是個緣分,既看到了她便不會不理,自然要出手相救。
「頭裏賴大家的說你針線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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