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陸的人在山上碰到這樣一條魚,難免不會多想。
羅庚愣愣的問道:「這是飛機魚?它怎麼上山上樹的?飛來的?這就是海里的飛魚?不對吧,飛魚我見過,不是這樣啊。」
敖沐陽道:「不是飛機,是飛鯽,鯽魚的鯽,它們本來就生活在山上的溪流中,之所以到了樹上,應該是自己爬上來的。」
受驚的不光是他們幾個人,還有這條倒霉的魚。
身邊圍着好幾個人,這魚受驚了,它努力逃跑,先是張開的鰓蓋,用邊緣鋸齒卡住樹皮,然後來回地擺動尾巴。
飛鯽的胸鰭和尾鰭都很發達,而且上面有鋒銳的硬棘,這些棘刺可以卡住粗糙的樹皮,這樣當它尾巴擺動的時候會產生摩擦力,幫助它往上爬。
就這樣,在幾人眼睜睜的注視下,這條魚慢慢的往上蠕動了起來,速度很慢,但卻很堅定。
鬼使神差,老文青杜長志說道:「我或許前進的很慢,但我永不後退!」
幾個人懵逼的面面相覷:「老杜,你這是給它配個心理台詞?」
杜長志訕笑道:「不是,這是亞伯拉罕-林肯總統的名言,此情此景,我忍不住想起了這句話。」
羅庚道:「在咱們神州大地上,你想起美國人的名言算什麼,我給你來個傳統點的,咳咳,人生如棋,我願為卒,行進雖慢,寸步不退。」
敖沐陽道:「你們不怕了?這是要對着飛鯽來一番感懷?」
鹿執紫笑道:「我經常要求學生這麼做,現在我又有了上課的感覺。」
羅庚擺擺手道:「得了,別大驚小怪了,原來這就是攀鱸啊。」
「說的你好像懂似的。」郭雪雅鄙夷道。
羅庚道:「我以前不懂,現在不是懂了嗎?哎,難怪老祖宗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來一次龍頭村,我是學到了好多東西啊。不過我現在最關注的是,這魚能吃嗎?」
敖沐陽笑道:「你看它俗稱就知道了,飛鯽、過山鯽,類似鯽魚吧,肉不多,魚骨頭和魚鱗特別硬,不太好吃。」
「那能燉湯不?」羅庚又問道,「鯽魚湯不錯,好喝又大補。」
敖沐陽苦笑道:「哥們你是不整死它不肯罷休啊?算了算了,給我敖某人一個面子,咱們放過它吧,走,咱們去找菌子,雨後山林里有很多新鮮菌子,那東西做湯很不錯。」
臨走之前,一行人掏出手機排着隊拍照,從三百六十度對這條飛機展開拍攝,真是上下左右3d無死角。
趁着他們拍照的時候,敖沐陽在周圍轉了轉,然後便發現了一條小山溪。
這條山溪平時乾涸的已經僅剩下個小水窪,今天大雨,溪水蔓延,估計是因為這個原因攀鱸才爬出來的。
溪邊一棵枯死的栗子樹後,陳彥又有發現:「嘿,過來看,這裏有菌子,這是木耳吧?」
敖沐陽過去一看,樹上確實長着幾簇木耳。
羅庚跟着來看,然後對郭雪雅壞笑道:「鴨子,這裏有黑木耳,真黑啊。」
在場的都是成年人,誰能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於是大家頓時笑了起來。
郭雪雅沒好氣的瞪了羅庚一眼,道:「羅胖子,你自己看吧,我不看,另外,我祝你一輩子見到的木耳都是黑木耳。」
羅庚毫不示弱,道:「那我祝你一輩子……」
鹿執紫知道他那張嘴的厲害,趁着他剛開口立馬打斷他的話:「行了老羅,咱們來山上可不是鬥嘴的,來,把這幾個木耳摘掉。」
「可惜木耳不能直接吃。」陳彥改了話題,「否則中午咱們就可以品嘗自己的勞動成果了。」
木耳新鮮時候有毒,它含有一種叫卟啉的光感物質,這種物質本身無毒,但食用後若被太陽照射可引起併發症,比如皮膚瘙癢、水腫,嚴重的話可以導致皮膚壞死。
處理木耳很簡單,只要曝曬就行,在曝曬過程中陽光會分解大部分卟啉,而在食用前干木耳又得需要經水浸泡,這樣剩餘的毒素會溶於水,進一步徹底脫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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