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網魚打撈上來,船上一片歡聲笑語。
漁家人最開心的時候,就是拉上漁網有收穫的時候。
敖文昌跟着拉網和收拾漁獲,看着網子放開落下這麼多沙丁魚,早上還要死要活的他這會變得興高采烈:
「這一網上來,出海的本錢就回來了,是不是啊大國叔?」
敖大國忙碌的歸攏魚群,笑的合不攏嘴:「肯定賺了!出來一趟柴油加人工就五六百塊錢,沙丁魚現在少說五六塊錢一斤,這一網不得有一百四五十斤?肯定賺了!」
「沙丁魚一網少說七百塊,裏面還有些馬鮫魚、大口子、偏口子,這些魚起碼得十五塊一斤?我估計怎麼着也有二十來斤,那又是三百塊,這就算一千塊了。」敖文昌笑道。
「算人工的話,現在一個壯勞力出海一天是一百塊,你們三個算三百塊,柴油錢四百塊足夠,加三百塊漁船折舊費,算一算的話這還不賺錢,就是回本了。」
敖千磐笑道:「你算的倒是准。」
敖文昌道:「都是最簡單的加減法,很容易就能算出來。」
敖大國點了個煙叼在嘴裏深吸了一口,然後說道:「對啊,難怪老是賠錢,我以前算的不准。」
開着海釣艇在前面帶隊的敖沐陽招招手喊道:「繼續下網,走十點鐘方向,加快船速!」
敖大國用牙咬住煙屁股,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好,龍頭!」
這一趟出海的收穫就是沙丁魚,另外捎帶還有一些馬鮫魚之類。
沙丁魚是海洋魚類生物鏈中的基礎,它們是很多肉食性魚類的食物,所以每次捕撈沙丁魚,都會有額外收穫。
連續幾網撒了下去,漁船的船艙滿滿當當全是沙丁魚了。
撈完了沙丁魚,敖沐陽就帶隊回歸。
沙丁魚不是稀罕的魚種,所以不必送去紅洋,帶去鎮上碼頭就能賣掉。
敖大國去賣魚,敖沐陽帶着敖文昌先行回村。
海釣艇行駛在村外的海面上,隔着老遠他們就看到碼頭上站着一堆人。
敖文昌好奇的問道:「大家在幹嘛?」
敖沐陽隨意道:「不知道,過去看看,難道村里也要搞水戲?」
敖文昌臉色都變了:「可別,村里可別有什麼集體活動了,每次大家聚集在一起就拿我做話題。」
海釣艇掀起雪白的浪花駛向碼頭,老虎不甘心,不想就這麼和敖沐陽分開,又悄悄跟了上去。
逐漸靠近碼頭,兩人也逐漸看清了碼頭上的情況。
只見碼頭上圍着至少四五十號人,一個婦女聲嘶力竭的在哭嚎:「文昌啊!文昌,文昌啊!我兒子啊,我兒子,我兒子你去哪裏了啊?你不能死呀,你怎麼了呀,啊啊,文昌啊……」
旁邊的人在竭力的安慰:「千耀媳婦,快別哭了,別哭了,唉!」
「可能文昌沒跳海自殺,這不沒找着屍體嗎……」
「瑪戈璧大友,你說誰跳海自殺?我兒子一定不會跳海自殺!我兒子是誰?他不會這麼軟弱的,他一定是跟我們開玩笑,那遺書就是開玩笑的!」敖文昌的父親敖千耀瘋狂吼叫道。
敖文昌的母親衝上去撕扯丈夫,狀若瘋虎:「草擬嗎,敖千耀!都是你逼死文昌的,文昌在信里說的清清楚楚,就是你逼死他的!當官當官當官!怎麼死的不是你?!」
隱隱約約的聽着碼頭上的喊叫聲,敖沐陽愕然看向敖文昌:「你爸媽?」
敖文昌臉色大變:「我靠,我早上跳海那會在我家舢板船上留了遺書,跟你出海的時候忘記把遺書帶走了!」
這樣敖沐陽就知道了怎麼回事,顯然在他們離開後有人發現了空無一人的小船,又從船上發現了遺書,然後以為敖文昌自殺了。
特別是船上還留有敖文昌的衣服,當時是敖沐陽看他幾次跳海搞的濕漉漉讓他換的,換下來後敖文昌就扔在了自家舢板船上,估計這也被當做他自殺的證據了。
敖沐陽猛轟油門,海釣艇以最快速度進入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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