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一條的,鹿無遺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昨晚我們去赴宴,真紀由二郎進門的時候黑澤眼睛都沒抬,淺野浩男把咱們送回去,他卻拿了一瓶飲料給淺野浩男。」
「早上接我們吃早飯的時候,他打了匯報電話,第一個打給的就是黑澤。」
「昨晚款待我們的時候金田一沒在,陪同咱們的是真紀由二郎,為什麼是真紀由二郎呢?顯然是有人要求的。那麼今天真紀由二郎沒來,淺野浩男全程陪同,那顯然也是有人要求的,誰要求的?很簡單的道理。」
「還有就是,金田一對待每個人都彬彬有禮、真誠熱情,他跟每個人都搭話了,特別是跟我們三個,哪怕隔着翻譯他都主動找話題聊天。可是唯獨沒有跟淺野浩男說過話,按理說他一直給咱們翻譯呢,東瀛人這麼有禮節,他這麼做可不合適吧?不過聯想一下黑澤對真紀由二郎的態度,他對淺野浩男已經算很不錯了……」
聽着鹿無遺將一番分析娓娓道來,敖沐陽大為詫異,他忍不住拍了拍鹿無遺的肩膀道:「好小子,沒看出來你這推理能力可以呀。」
鹿無遺收起瓜子皮拍了拍手,輕鬆的說道:「這有什麼?我從小就會察言觀色,這是寄人籬下的基本功。」
他這話說的輕鬆,但裏面的心酸,其他兩人很清楚。
敖沐陽越來越理解鹿無遺一開始對待鹿執紫的態度,他對姐姐的恨不是來源於小時候受到的欺侮,而是後來他姐姐遠走高飛去享受自由空氣了,卻留下他在人家身後做跟班,換成誰心裏都不爽。
漁船劈風斬浪,逐漸接近了八里曾根。
從側前方開來了一艘漁船,船頭上站着個中年人,看到他們這艘船後那中年人便熱情的揮手,口中大神用日語喊着什麼。
淺野浩男盡心盡職的進行介紹:「這是勝本魚道的魚師,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一本釣釣手,一直以來並不服氣孝衣師傅,特別是每當他喝了酒,他都會對外宣稱他才是東京都的最佳魚師。」
通過路上的介紹,敖沐陽已經大概了解了,一本釣在東瀛漁業地位超卓,從業者叫做魚師,出色的雨師會受到媒體邀請去做節目,像孝衣和夫、黑澤健真、金田一等人都算是不大不小的名人。
對於東瀛的男人來說,一本釣魚師是真正的男人,他們橫行海上,乘坐小型漁船,一人用一根釣繩、一個魚鈎來釣取金槍魚,完全就是人與魚一對一的對抗,如同獵手在深山狩獵猛獸。
而且,考慮到藍鰭金槍魚還是體型很大的一種魚,一本釣的釣法對漁師的體力和意志力都是很大的考驗,能成為穩定的一本釣魚師要比成為一名獵人更困難。
孝衣和夫笑眯眯的與勝本魚道的雨師聊了幾句,雙方的漁船一前一後,就這樣向着同一片海域駛去。
此時海里出現了一些漂浮球,下面綁着漁網,看到這些漁網孝衣和夫臉上笑容就不見了,他生氣的吼道:「這裏沒有延繩釣,卻有定製網,八嘎,難道這裏有寒鰤嗎?這是對我們的國家、對我們的子孫犯罪的行為!」
定置網也是捕撈金槍魚的一種方法,一般用在淺水處,比如在沿岸附近固定漁網,以木樁為基,張開漁網後可以等待金槍魚自投羅網。
但這不是正道,定置網都是擱置在淺水處,特別是海岸附近,能游到這地方的必然是小金槍魚,而魚師以一本釣垂釣大金槍魚,他們不會做殺害小金槍魚這樣的事,因為這等於是竭澤而漁。
八里曾根是一片珊瑚礁海域,周邊水淺,倒是能夠用定置網,而且這片海域裏面多有章魚烏賊和其他小魚,正是這些東西吸引了金槍魚來捕食,所以下了定置網後,即使捕捉不到金槍魚,也能捕捉到點別的漁獲。
孝衣和夫上了年紀,但卻依然有着暴脾氣,別看他長得白髮白須、身材瘦削,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其實他發起脾氣來很可怕。
矗立在船頭,孝衣和夫頷下短須怒張,他像一頭被激怒的老龜,雙眼瞪得老大,張開嘴便吼叫起來。
可惜敖沐陽只聽懂一句八嘎呀路,其他的他就聽不懂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