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注意這小插曲的人不多,村里人都知道塗一鏟的威名,此時塗一鏟開始教導做菜了,眾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這道菜是敖沐陽想出來的,很簡單,把福壽螺蒸熟後,將肉用牙籤給剔出來餵雞餵鴨,剩下一個空殼往裏抹一層油,然後塞進肉餡封住繼續蒸,吃的時候輕輕砸碎即可。
福壽螺的螺殼沒有味道,這麼做僅僅是弄個噱頭而已,普通的肉餡丸子哪個地方都能做,塞進螺殼裏面就有了漁家特色。
而且這不是敖沐陽臆想出來的,田螺塞肉是江南水鄉某些地方的特色菜,當然人家的螺殼要反覆用,就在螺肚裏塞上肉即可。
敖沐陽教導村里人直接砸碎螺殼,理由是從衛生角度來考慮,其實他是為了村民能多去捕撈福壽螺。
這道菜簡單且有噱頭,村里漁家樂立馬學去了。
從第二天中午開始,斷斷續續就有法式蝸牛焗肉這道菜出現在酒席上,名字相當具有法蘭西風情。
並且很快,這道菜傳到了周圍幾個村的漁家樂里。
敖沐陽給幾個村的村幹部通了話,龍涎湖的田螺隨便捕撈,不必因為是他承包了湖泊,就認為他會壟斷這湖泊。
這方面他做的很夠意思,最近捕撈淡水蟹的活動,他也邀請了幾個村的村民參加,有錢大家一起賺。
轉眼之間,中秋節快要來了,秋日的氛圍越發濃重,山腳下好些竹林開始泛黃,山上偶有楓樹,也逐漸變成了火紅色。
地里的莊稼被收了回來,今年夏季來了幾場雨,收成還算不錯。
一時之間,收穫帶來的歡樂充斥遍了村里村外,狗子們成群結隊的到處跑,隔三差五就有狗子叼着兔子跑回家。
今年山上野味收成明顯比以往多出許多,這是龍頭村的功勞,他們定期將野兔野雞和小野豬崽子往山里放。
秋風徐徐吹到,炎熱的天氣終於一去不復返。
清早,敖沐陽出門,正好一陣風吹過,把他吹的打了個哆嗦。
他趕緊抿了抿衣服,鹿無遺打着呵欠說道:「姐夫,你最近有點腎虛啊。」
敖沐陽斜睨他一眼道:「瞎說,我就打了個哆嗦而已,這就是腎虛了?」
「不是,最近我姐很早就能起床,從這我推斷出你腎虛來了。」他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架勢。
敖沐陽不跟他多說,悶着頭往海邊走。
鹿無遺跟着他走了一會,不耐問道:「姐夫,你叫我早起幹嘛?我跟你說啊,我看過哈佛醫學院的一篇報道,早起沒有好處的,特別是秋冬季節,必須得在被窩裏躺到日上三竿,否則容易感冒。」
「少去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今天我帶你出海,這段時間咱們沒出海,我身上都沒有海洋母親的氣息了。」
「海洋母親啥氣息?」
「魚腥味。」
「我日昍晶!」
到了碼頭,鹿無遺哼唧哼唧的又來了疑問:「姐夫,你花大價錢買的那艘豪華遊艇,什麼時候能送到?」
敖沐陽道:「等它到了你就看見了,行了別說了,老老實實跟我出海。」
女王和親王從他們頭頂飛過,兩隻小海雕撲楞着翅膀跟在後面。
敖沐陽看到後便興奮的招手,小海雕開始學飛了。
它們飛的還不太好,翅膀上下抖動,它們身軀跟着抖動,而且它們不會馭風滑翔,只會一個勁的拍打翅膀,這樣過一會就累了,它們便找地方落下來不動彈。
親王飛到它們頭頂一邊盤旋一邊啼鳴,兩隻小鳥縮了縮脖子,直接來了個兩耳不聞窗外事。
女王也飛了過來,倆小鳥還是不動彈,女王張開爪子抓住它們,翅膀一拍打騰空飛起,飛高了以後張開爪子,兩隻小海雕趕緊又飛了起來。
鹿無遺抬頭看的出神,敖沐陽笑了笑道:「感人至深的親情,是吧?」
「嗯,當一隻鳥真好,想飛去哪裏就去哪裏,多麼自由。」他喃喃的說道。
敖沐陽翻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