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陽在山上走着,找到竹林後就會走進去看看。
鹿無遺跟在後面不耐煩起來,說道:「誰在這個季節找竹筍?這季節能有竹筍?胡扯麼不是!喂,你把我帶上山,就是為了嚇唬我,是吧?」
敖沐陽不說話,悶着頭在竹林里走。
鹿無遺不敢跟進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竹子長得綠油油的,地上滿是落葉,風一吹嘩啦啦的響,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過,他說的也對,挖竹筍都是在春末進行,或者冬天可以挖冬筍,但初秋時節竹子都在玩命生長,哪有竹筍?
這個經驗適用於一般的竹筍,不適用於苦筍。
苦筍四季都有產出,其中春季出產最多,但夏秋季節也有,只是數量很少,加上它經濟價值小,會專門去挖它的人太少了,傳出來的經驗就更少。
真正適合吃苦筍的季節就是現在,春冬季都有嫩筍吃,苦筍帶甘苦味,而且那股苦澀味道還比較特殊,一般人享受不了,即使碰到也不會挖,更不會去吃。
當然,把苦筍醃泡幾天後能去掉苦味,可那樣筍子乾巴巴的,也就沒有什麼食用價值了。
夏季吃苦筍對身體有好處,天氣炎熱,這時候人體脾胃功能較差,食慾大多不振,而吃苦味食品能恢復脾胃功能,增進食慾,且苦味人心,可泄降心火。
從中醫上來講,苦筍味苦且甘,性涼而不寒,具有消毒解毒和去火祛暑的良好功效。
午睡的時候老敖摟着鹿執紫要親親,結果看到她嘴角起了好幾個泡,顯然這一上午把她搞的很上火,所以他就想弄點苦筍來給她降火。
苦筍在大龍山土生土長,這東西種植起來很費勁,必須得把苦筍嫩苗連根帶土一起移植,否則是種不活的。
敖沐陽尋找小片但竹子粗壯的竹林,大片的竹林都是村里這幾年剛人工種植的,裏面沒有苦竹,更沒有苦筍。
他進竹林翻找,鹿無遺就待在外面找了一棵樹矮壯的槐樹乘涼。
坐在樹下的石頭上,他放眼往山下看去,入眼的先是一片錯落有致的漁家老屋,紅磚綠瓦的屋頂跟茂盛的樹冠相互依偎,自有一番漁村風情。
「還挺漂亮啊。」他下意識感嘆一句,然後又趕緊警惕的吐了口口水,「呸,山溝溝窮地方,窮山僻壤。」
再往外看,廣袤的海洋出現在他眼底。
金色沙灘延綿數公里,小小的碼頭往海中插入,帆船、舢板船、遊艇和小漁船在海面上星羅棋佈,偶爾抹香鯨那龐大的身軀會浮出水面。
即使隔着這麼遠,依然能勉強看到抹香鯨的輪廓。
湛藍的天空下,陽光照耀着海面散發出淡金色光芒,海浪前仆後繼,滾滾拍打着海灘。一直往遠處看,天際盡頭有大漁船駛過,零星的冒出一會又消失不見。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鹿無遺下意識想到了這麼一句詩,這是小時候姐姐教他的,那時候兩人沒有娛樂活動,姐姐會帶他背詩詞。
他絞盡腦汁想再來一句應景的詩,一句不是姐姐教他的詩,可他想的腦門都發脹了也沒有想出來。
後來他跟曹家的孩子一起玩了,玩電動遊戲,玩欺負其他孩子的把戲,就是不學詩詞。
聽着山風吹拂樹葉發出的嘩啦啦的聲音,他回憶着年少往事,一時情緒有些黯然。
逐漸的,除了樹葉被吹動的聲音外,他聽到身後又想起了吧嗒吧嗒的聲音,好像是腳步聲,似乎有什麼在悄悄靠近他。
於是他下意識回頭,看到了一群渾身棕黃的圓腦袋小動物湊在一起盯着他頭頂看。
這些動物長得很怪,比臘腸犬還拉長,頸拉長,身體拉長,長着兩個黑漆漆的小眼睛和三角形小耳朵,全身毛色棕黃,就嘴巴一圈是白毛。
「啊!」他慘叫一聲!
黃鼠狼啊!
他大聲叫喚,黃鼠狼群卻不害怕,反而更是全神貫注的盯着他看。
其實,這些黃鼠狼本來不是盯着他頭看,而是看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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