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猴個頭小可也不至於很小,而且它們鑽進西瓜之後拓展了洞穴容積,先前扔出來好些瓜瓤,敖沐陽根據瓜瓤數量猜測它們已經挖到西瓜中間了。
這一刀下去……
西瓜從中被劈成了兩段,露出的橫切面上有拳頭大小的洞,一隻狨猴目光驚恐的看着寒光閃閃的西瓜刀我就挖個洞而已,至於要剁了我嗎?
程德明懵了:「這這,這是什麼玩意兒?西瓜里長蟲的我見過,這長猴子的?這是長了猴子嗎?」
敖沐陽苦笑着解釋道:「怪我沒有說清楚,程老哥,這兩個猴子是我的寵物。」
他招招手,褲兜和衣兜顧不上天氣熱,趕緊從西瓜洞裏爬出來鑽進他的兜里。
「這個西瓜確實冰鎮過,但不是給老哥你準備的,給你準備的還在冰箱裏呢,這個西瓜是我養的這兩隻狨猴的小窩。」
聽了他的話,程德明哭笑不得:「啊呀呀,敖老弟你真是,什麼也養呀,這哪裏來的小猴?好險好險,我險些一刀剁了它們。」
敖沐陽去冰櫃裏拿出一個新西瓜,同時將兩隻小猴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說,最後他問道:「程老哥,關於這個罐子的身份你確定了嗎?」
程德明精神一振,道:「確定啦,這就是一件龍泉窯梅子青大口短頸天字罐,大約是南宋時期的龍泉窯梅子青大口短頸天字罐!」
敖沐陽震驚:「南宋時期?這是宋朝的古董?」
程德明重重點頭:「一點沒錯。」
敖沐陽倒吸着涼氣說道:「我不是要質疑你哈,程老哥,我也不是懷疑你的能力,可這罐子,南宋時期的?」
程德明並不介意他的質疑,反而對他的態度很滿意,他哈哈笑道:「驚呆了吧?我一看到這罐子的時候就有這個猜測,當時也驚呆了,所以火急火燎從青藏地區飛了回來。」
說完,他又進一步解釋:「我接到你信息的時候沒在拉薩,而是在一個山中小鎮上,距離機場還有兩天車程的路呢。」
敖沐陽不關心這個,他關心的是:「程老哥,這罐子確實是宋朝老物件?」
程德明自信的一笑,然後拿起來罐子來給他看:「今天老哥給你上一課,來,看看顏色,看這罐子的顏色,什麼顏色?」
「綠色,青綠色。」
「其實就是青色,不是青綠色,它是在海里泡的時間太久,被海鹽浸潤,所以才顯現出了一些淡綠。」程德明解釋道。
「青色是宋瓷最具代表性的釉色,歷史上每個時代的瓷器都有特點,清朝的艷、明朝的雄,還有宋瓷的素。」
「素以什麼來體現?以青色來體現,因為在儒釋道三家思想中,青即為樸素,它是自然之色。另外在宋朝青色還有別的寓意,它還是一種自由的表達,象徵心靈回歸。」
程德明一說來了勁頭,跟老師講課似的,源源不斷的說了起來:「宋人創造的青瓷有一種情懷,人生游離於出世入世之間的灑脫情懷。這股情懷寄於瓷器上,又像是灑脫被瓷器所困住,青瓷本身代表了一種矛盾,游離九天又腳踏大地的矛盾。」
「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正在看書的鹿執紫歪頭念了蘇東坡的一句名詩詞。
程德明一拍大腿發出『啪』的響聲,叫道:「對呀,就是這個,一邊想擺脫世俗,乘風飛去九霄,一邊又不斷地提醒和約束自己,讓自己理性……」
敖沐陽聽的滿頭霧水,這說的是什麼?這跟這罐子有什麼關係?是自己悟性太差嗎?怎麼他感覺老爺子歪樓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鹿執紫那句詩的影響,老爺子雅興大發,後面也說起詩詞來,什麼「清澈如秋空,寧靜似深海」、什麼「青瓷雪花漂沫香,何似諸仙瓊蕊漿」、什麼「叢台澄泥鄴宮瓦,未若哥窯古爾雅」,還有什麼「雨過天青雲**,梅子流酸泛青時」。
敖沐陽聽的昏昏沉沉,就是大概明白老爺子念的詩最後一句是重點,這句詩里的「雨過天青」、「梅子初青」,為典型的宋代青瓷釉色,分別代表了官窯和民窯兩大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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