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內城,各人都散了,李默回家見姜鳶和楊欣、楊怡姐妹都守在燈下沒有睡,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打發楊家姐妹先去睡了,又讓二胖看着小七回房睡覺,不要出去亂跑。
小七哪裏睡的着,弄了一塊滷肉和二胖在屋裏喝起了酒。
李默和姜鳶雖然還沒有名分,卻已經住在了一起,這個情況小範圍的人都知道,沒人覺得什麼不妥。
李默關了門,從懷裏掏出那根金條拿給姜鳶看,姜鳶吃了一驚,十分冷靜地拿到燈下,用刀子切開個豁口檢查成色,說:「是真傢伙,你從哪來的。」
李默本不想說,被她再三追問,只得如實相告。
姜鳶道:「你被人騙了。」
李默驚道:「什麼意思,那個『荒唐鏡』哄我?」
姜鳶道:「當然是哄你,延州刺史府若有東西出塞,哪需要這樣偷偷摸摸,必定是軍將直接押送,而且寧州方面也會一路護送的。京西北這幾個州明爭暗鬥是不假,但暗中勾結走私牟利更多,怎麼會輕易被你拿住,還送你這麼多好處?」
李默想了想,道:「我也覺得奇怪,但他的確是有刺史府的令牌。」
姜鳶道:「這更是欲蓋彌彰,真的是干私活,怎會把這個拿出來?」
李默道:「那現在怎麼辦?」
姜鳶道:「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去見老叔,原原本本的告訴他,看他怎麼說。」
李默覺得有理,於是深夜去見趙破陣,把今晚的事說給趙破陣聽,又把那根金條拿出來,說:「銀元都被私分了,就剩這根金條了。」
趙破陣接過金條掂了掂,就放在桌子上,對李默說道:「寧州的水很深,所以凡事多長几個心眼是對的。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你回去吧。把金條收起來,找個穩妥的金銀行兌換了,姜鳶的事我看就不要拖了,聽說你們已經住到了一起,這萬一弄出個孩子來,我看你怎麼辦?」
李默道:「我打算月底就把這件事了結。」
趙破陣嗯了一聲。
目送李默離開,屏風後面卻閃出了孫大牙。
孫大牙瞅了眼李默的背影,笑道:「這小子連我都瞞的死死的,對你倒是挺坦白。」
趙破陣得意地笑道:「他敢跟我耍心眼兒,借他幾個膽。」
然後卻問孫大牙:「那幫人現在怎麼樣了?」
孫大牙道:「連夜就撤了。」
趙破陣道:「如此謹慎,看來裏面真有大魚。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孫大牙道:「他們也沒辦法,現在是南風大,北風小,南風壓着北風。」
趙破陣嗯了一聲,心思重重。寧州這個地方情況十分特殊,早在大梁建政之初,寧州還是化外之地。梁太祖當年五伐丁零人,三次將行轅扎在此處,他是很喜歡這塊地方的,認為是屏障大梁的風水寶地,他甚至還在這築過一座行宮,但可惜的是這塊地方與他老蕭家八字不合,總是不給他面子。最後一次北伐時,太祖皇帝已經六十八歲,梁軍百萬鐵騎出塞,起初各路大軍風捲殘雲,節節勝利,大有掃平草原的氣勢,但獨水河戰役後形勢卻急轉直下,梁軍在獨水河戰役中損失了六十萬精銳,連梁太祖最為倚重的神機營也全軍覆沒。
太祖皇帝起於毫末,四十年間掃平群雄,征服四海,打下了萬里河山,沒想到一世英名卻毀在了大寧山下,他倉惶離去時,曾痛心疾首地與諸侯盟誓,後世凡有諸侯能在此築城立足者,即封為藩王,世襲罔替,永為大梁藩屏。
太祖皇帝駕崩一百年後,距今六十年前,突厥崛起,取代丁零人成為北方草原霸主。
突厥王野心勃勃,殘忍好戰,數次越過大青山叩關南下。大和九年,突厥王親率鐵騎四十萬南下,兵鋒所指,舉國顫抖,京西北十二州中有八州陷落,突厥騎兵前鋒直抵西京城北渭水河畔,關中震動,江山動搖。
值此山河破碎之時,夏州大戶寧威、寧武、寧雄、寧壯四兄弟振臂登高,一呼百應,招募義軍八千,大破突厥人,在大寧山南筑城自守,前後八年。八年後,師老兵疲的突厥王被迫與大梁訂立盟約,突厥退兵,大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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