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汪竹韻一肚子怨氣的由來,畢竟這麻煩是李默給她們帶來的。
自然汪竹韻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藉機發難也有她的用意。這陣子軍務繁忙,李默已經很久很久沒招呼她了,她再不設法爭取,估計以後見面都不認識了。
李默拿起布擦了擦嘴,溫柔地說:「你跟我來,我有事找你。」
就像一束陽光照在了汪竹韻的身上,她冰冷泛青的面頰頓時明艷起來且有了紅暈。
李默心中暗叫慚愧,一時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男女之事上為何變得如此保守消極,但仔細想想又不是那麼回事。黃素的藍冊簿子上,他的日程排的很滿的,說夜夜做新郎未免有些誇張,但總體來說夜生活還是很活躍的,甚至有時候白天也很活躍。
原來冷清的不是他,而是對她和她們。
畢竟還是老了啊,因為只有老人才喜歡跟年輕人待在一起啊。
安撫一個汪竹韻容易,但安撫躁動的寧州和即將躁動起來的河東,李默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是時候向上面要政策了。
他們敢拒絕,那自己就撂挑子。
不久之後,因為豐州互市時的一點小矛盾,一支匈奴問罪之師洶洶南下,飛鳥川守軍不戰而退,匈奴人長驅直入,一路殺到天寧關下。
寧州城為之震動,恐慌的情緒迅速傳遍了整個京城。
李默上書朝廷主動承擔了罪責,並請求辭去西北經略大使一職,不再兼管寧州事務。
傅太后旋即在勤政殿召集了各位大臣們,議題只有一個:該不該同意李默辭職。
眾人面面相覷,從心裏來說他們都對李默權勢太重有所忌憚。
但眼下這個情況,若無李默鎮守,寧州它能保得住嗎?
世人可以容忍豐州失陷十次,卻不能容忍寧州出一次問題,那裏是龍興之地,埋着大夏列祖列宗的陵墓呢。
「新軍訓練尚未完結,此刻尚無力接手西北防務,以臣之愚見,不能同意晉王辭職。」
「馮相所言極是,但西北防務薄弱也真是為難了晉王,諸位商議商議看看可有什麼更好的法子。」
「臣建議撥出專門款項,加強西北防務,朝廷給西北的撥款的確是太少了。」
「少?馮相您說的真是輕鬆,撥款,哪來的款?府庫空虛,已經沒錢啦。」
「這不是問題,問題是真沒錢啦。」
傅太后有些頭疼,李默以退為進,逼她出血澆灌寧州,這其實並不過分,他們給西北的撥款的確是太少了,增加款項勢在必得!所以商議,真是晦氣,幹嘛要找他們商議呢,顧命大臣,我呸,真是噁心,寧氏的江山,幾曾輪到你們來胡咧咧了?
「既然府庫里拿不出錢來,那就給他一些能生財的路子。樹挪死,人挪活嘛。」
「法子不是沒有,只是有些不大體面。」寧是恭畢竟是財神爺,有的是辦法。
「皇叔,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繞來繞去了。」
「啟奏陛下,朝廷現在能給予河東的也只有鑄幣和鹽鐵兩項了,除此之外只怕是填不滿這個窟窿。」
此言一出眾皆大驚,寧琦吃驚的差點沒叫出來。
這天下能生財的路子有很多很多,但能解寧州之急的卻無非是鑄幣、鹽鐵等寥寥數項。
鑄幣、鹽鐵,這可都是朝廷的命根子,怎能輕易給臣子霍霍呢,寧是恭說出這番話來,真是大逆不道呢。但是,等等,傅太后似乎非但沒有反感的意思,貌似還很受用呢。
「臣以為楚王之言極是,河東、寧州要應付匈奴之患,虧空太大,非有大手筆不能應對。」
傅太后嗯了一聲,表示滿意。
鹽鐵專營權、鑄幣權雖系一國之命脈,朝廷之重器,但若朝廷自己守不住這命脈、重器,又何必執着於一個名分呢?李默憑藉武力早已經在私下裏搗鼓這些東西了,與其讓他偷偷摸摸的搞去擾亂經濟秩序,損害朝廷威嚴,還不如把牌照發給他,讓他光明正大的去搞,一則可以施以監督,二來也可以把西北邊防這個無底洞甩給他,舍名求利,雖不體面,卻得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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