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微笑道:「取蜀地就是取蜀地,幹嘛又扯那麼遠,我是大夏的忠臣,為攝政王分憂就是為陛下分憂,理所應當的。」
孫大牙道:「我說錯了,我想多了。」
李默道:「你當然想多了,不過我是該出去溜達溜達,老是悶在京城早晚要悶出病來。」
孫大牙旁觀者清,寧是敬立威不成,一定會受到一些衝擊,李默已經為他背了口黑鍋,可不想再為他手上沾血了。
只是找什麼理由出去呢?
這件事尚未有眉目,京中就出了一樁大事:假蕭陞被人刺殺了。
假蕭陞被刺殺不過是早晚的事,但在李默眼皮子底下橫死,的確讓他臉上無光。
監押假蕭陞的機關中就有衛府,李默只得前往察看,京兆尹詹孝川先一步已經到了,宮務局令王懷恩也到了。
三人聚在一起面面相覷,無奈的很。
李默道:「怎麼就被殺了呢,刺客是怎麼混進來的?」
詹孝川道:「真是防不勝防,刺客把毒藥封在冰里,把冰放在涼茶里。這廝倒也警醒,不肯喝,讓刺客先喝,刺客就喝了,沒事,然後他就喝了,然後就死了。」
王懷恩道:「這種伎倆本也不算什麼,主要是這個人怎麼混進來的。」
詹孝川道:「是林氏那賤人放進來的,這賤人說要喝什麼米酒,就派人去給她買,買來了,卻矯情說不好喝,要人現做,所以就找了個人給她現做,怎麼就那麼寸,偏偏就把刺客給招進來了。」
李默道:「那女人呢?」
詹孝川道:「關起來了,死活不鬆口。二位看看要不要給她上刑?」
李默反問道:「上刑管用嗎?」
剛說完就見王懷恩跟他擠眼,李默新知有情況,就不再吭聲,詹孝川得不到呼應,也不再吭聲。恰好有人請他出去,王懷恩見他一走,忙將李默拉到一邊,壓低嗓音說:「這個女人不能用刑,打壞了,有人就要不高興了。」
李默道:「這麼嚴重,這個人是你嗎?」
王懷恩道:「與我何干,我不是玩笑,是真的,我來前已經囑咐過我了。」
李默呵呵一笑,沒再說什麼。
有些事心裏清楚就好,真的不能說出口的。
詹孝川出去了一趟,帶回來一隊人。
一隊禁軍,為首的正是期門軍中郎將寧桑,寧桑宣達寧是敬夫人蕭淑貞的命令,要三人妥善辦理這裏的後事。
王懷恩趕緊跪地領命,詹孝川也應了聲是,李默沒有吭聲。
寧桑就對李默說:「攝政王妃另有事情跟衛國公商量,請隨我來。」
李默道:「若為公,請就在這說,若為私,請回稟王妃,李默不敢徇私。」
寧桑一窒,忙道:「攝政王妃請衛國公將林氏就地格殺,免留後患。」
眾人聞言大驚。
李默道:「林氏有罪,罪不當死,請恕李默不能從命。」
寧桑詭秘一笑,道:「王妃的話末將帶到,告辭。」
寧桑去後,詹孝川、王懷恩面面相覷,都不敢說什麼,李默和攝政王是親密的戰友,但跟攝政王妃就有些不大對付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不過如此公然不給面子,還是極其少見的。自打寧是敬攝政起,蕭淑貞的權勢也在與日俱增,而今在長安城裏呼風喚雨,幾乎無所不能,誰又敢不給她幾分薄面?
等寧桑去後,李默對詹孝川道:「蕭陞人已經在江陵,咱們這個假的究竟能哄弄誰呢,被拆穿了只能惹天下人笑話。」
詹孝川道:「我明白了,隔日必向攝政王稟報。」
寧是敬對假蕭陞的死很頭痛,他不死,還能用他牽制江陵的蕭陞,但死了就沒辦法了。找一個相似的替身固然很難,但畢竟還是有辦法的,現在的問題是假蕭陞的死不是那麼簡單,這邊人剛死,那邊就被鬧的舉世皆知。
這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是專門衝着他來的。
捂是捂不住了,寧是敬把牙一咬,索性就讓他死了算了。假的畢竟是假的,總是真不了,時間長了總是要露餡的,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