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是敬執掌衛府時偵知慶和堂下落,率重兵圍剿,三百名未來的殺手被他扼殺於搖籃之中。慶和堂的首腦戴九州和訓練使蕭鳳安被他逼入一座磚塔,久攻不下,衛府就放了火。那等兇猛的火焰甚至把塔都燒塌了,卻竟然沒能將她燒死。
這筆血海深仇,他知道化解不開,知道河山盟一定會找他報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寧是敬棄刀在地,閉上了眼睛,他堂堂的王,難道去向刺客求饒嗎?
蕭鳳安冷冷一笑,劍已經出手。
多年的磨礪,她的心早已堅如鐵石,眼裏只剩成功和失敗。
驟然,一陣嗚咽的號角聲傳來,蕭鳳安面色大變,這是行中撤退的號角,這個時候怎麼能撤退呢?
只是一閃神的功夫,一條虛影在她眼前晃過,然後寧是敬就不見了。
寧是敬沒有升天遁地,他只是被一名高手帶進了書房,躲進了密室。
蕭鳳安豪邁地發出一聲冷笑,對左右道:「你們先走,今日我便是拼着一死也要為戴師兄和慶和堂的師弟師妹們報仇。」
帶走寧是敬的人顯然是個高手,此一去凶多吉少,而違犯命令也是死罪,所以做出這個抉擇時,蕭鳳安實際上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
「師姐,我們跟你一起去。」
「師姐,你看師父也來了。」
「爹?」
蕭鳳安縱然不懼死,卻不能不把自己的老爹當回事。
她心神一散,就被同行之人從背後擊中了穴道。
「師姐,得罪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還有機會,您何必白送了性命。」
蕭鳳安聽了這話,只能苦笑,功敗垂成,為什麼?
刺客像潮水一般退去,在大軍合圍之前消失的無影無蹤。這讓徐木極度惱火,刺客是當着他的面殺進寧是敬的小院的,又是當着他的面從容撤退的,簡直沒把他這個大將軍放在眼裏,而更憋氣的事,他竟然還無可奈何。
「大王,你沒事吧。末將真是愚蠢。罪該萬死。」
「徐將軍,請起。對刺客你不能以常理揣測的。你們是軍人,猜不透他們的心思的,不必自責,若非你們奮勇殺敵,他們也不會潰退。」
這個安慰讓徐木們高興不起來,今晚這事處置的太失敗了。
一樣懊惱的還有蕭鳳安,今日功敗垂成,就差那麼一點點,她當時究竟為什麼要說那些廢話,讓近在咫尺的仇敵逃過一劫。
還有最後救走寧是敬的人是誰,這個人的身手深不可測,若說是他的衛士,早前為何不見他出手?
更讓她疑惑的是父親為什麼要下令收兵呢。
種種困惑縈繞着她,幾乎要讓她發瘋。
但要想搞清楚這些又談何容易,她們撤退之後就跟大隊失去了聯繫,這當然不奇怪,泥河驛周圍有三千夏軍,且都是精銳,他們不得不小心一點。
按照原來規劃好的路線,她們向北退入邙山,在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藏身,等待風聲過去。這個小山村里沒有一個村民,她們來了就是村裏的村民,這裏雖然與外隔絕,但吃喝用度一應俱全,是早就準備好的。潛伏了三天三夜,拼殺了一夜,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都累了,所以到了山村,吃了些乾糧,倒頭就睡。
蕭鳳安睡不着,她雖然年輕,卻經歷了很多事,而且她還是這隊人馬的領頭人,她必須對她的部下負責。
四處巡視了一番後,她登上村口的山頭向南方眺望。
霧茫茫的什麼都看不到。
「師姐,你回去歇着吧,這裏有我。」
師妹小凌勸道,蕭鳳安嗯了一聲,她的確困的厲害,必須趕緊休息,這件事發生後,駐軍、衛府和地方肯定會進行瘋狂的反撲,她還有很多事要應付呢。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和衣睡下,很快就進入夢鄉,她做了好幾個夢,稀奇古怪的,然後她就夢到了那個人,他獰笑着壓在她的身上,伸出一尺長的舌頭舔舐她的臉,他舌頭上有肉刺,舔的她渾身發麻,酸軟無力,然後就開始啃食着她的血肉。
她拼命反抗,卻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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