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鐸嬌喃喃地坐在石柱上,抱着武魂,心裏懊惱無比。一顆顆淚珠,滴在身下的石柱上露出褐紅色的崖體。
焱珠,曾經多少個日夜自己發誓要扳倒的人,如今竟有了這樣的一個結局……在她掉下去的霎那,那眼神中流露出的,是一種鐸嬌從來都沒見過的情感。
真正的血親!
若她真的歹毒,一定會帶自己一同葬入這熔岩之中。畢竟,她曾手握滇國重權,而且還曾酒後戲言就算生前得不到的一切,日後死了也要拉着它們陪葬。
她的霸道,她的蠻不講道理,從來就和其他所有帝王一樣。
可她沒這樣做。
寧可孤身一人,墮入輪迴。
「原來,我竟是原諒了她。」
鐸嬌心中空空如也,就算得到了武魂也沒有任何任何的欣喜可言。
望着那煙霧深處,一個個巨大的岩漿泡鼓起又滅,滅了又鼓。
「姑姑,我會好好待少離,他是我的弟弟——血親為最!」
遠處,其他幾人一直看着鐸嬌,準確的說,易少丞和青海翼心疼鐸嬌,所以臉上掛滿的是擔憂。而那沈飛的眼神,卻盤恆在了鐸嬌手中的武魂上,他心中仍記起在臨出洛陽前,聖上的叮囑。
「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奪下武魂。」
「聖上,沈飛寧死,也要完成陛下所託。」
「卿,請起。」
沈飛收回眼中的一絲凜然氣息,眼神變暖。不久後便靜坐下來,調息自身,恢復元氣。對周圍的一切動靜置若罔聞。
此時,若表現出任何爭奪武魂的想法,沈飛當知,等待自己的就是死路一條。
「嬌兒……」
易少丞和青海翼心情無比複雜,最終相視一眼,唯有的只是一聲嘆息罷了。
鐸嬌目光遙遙看向這對璧人。
「好了,現在我們還是想想如何出去比較好,悲傷最是無用。」
青海翼也點了點頭,給了鐸嬌一個鼓勵的微笑。
「嬌兒,我們先像沈飛兄弟這樣,恢復氣力,同時想想辦法該如何脫困。」
眾人點頭,各自打坐。
易少丞和青海翼所在的這根柱子上,就像一個小小的廣場,待在上面當然沒有問題,但每根柱子與柱子之間相隔甚遠。
別說眾人受重傷的受重傷,沒力氣的沒力氣,就算全盛狀態在這般情況下,也無辦法逃脫啊。
難道要被困死不成?
這個念頭在易少丞腦海閃過,但旋即,易少丞就想到了罡震璽說的話,心頭不禁一凜。
罡震璽確實跑了,不過,他說的話未必是假,一路過來都是如此,實在太巧。
轟!
突然,外面所有石頭爆炸。
不光那形成空間的穹頂坍塌,就連四周的牆壁也忽然炸裂開來。
「這是……」炸裂聲隆隆不斷,捲起無數塵埃,塵埃散盡,易少丞看到外面站滿了人,頓覺無比詫異。
但看這些人身上的衣服時,他就明白了過來。
這些士兵,是滇國的軍伍!
遠處那為首之人穿着一身鐵甲,手中拿着碩大鐵劍,看着這場景愣了愣,然後一揮手。當即,身後的士兵們將繩索拋甩到了石柱上。繩索頭上綁着鐵楔,鐵楔落下時直接插在了柱子頂端。然後又如法炮製了幾次。
幾道繩索中間寬出一段距離。
後面的士兵拿着木板一邊鋪着,一邊前行,很快一座懸索橋便成了。
由於士兵人數多,似乎還準備極為充分,在第一座懸索橋建起之時,其餘幾座懸索橋也搭建完畢。
而那一邊,沈飛,易少丞,青海翼,鐸嬌也落足在真實的世界裏。
這芥子須彌的手段實在是神通廣大,就像是在人眼前上了一層迷霧,除了眼前這一根根大柱子和滾燙冒煙的岩漿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至於其他,卻像輕風吹過,每個人都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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