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家?」劉好好懵了,「你不是明白了嗎?還回我家做什麼?」
「我明白了你的心結,和我現在回你家並不衝突。」莊立軍神色平靜,身上那股壓迫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然褪去了。
這是在和自己玩文字遊戲?
劉好好眉頭大皺,沒想到自己這位「未婚夫」這麼固執,不是一個能夠被輕易說服的人,她最討厭和這種人打交道了。
「我都不願意了,你總不能強人所難吧?」知道這種人吃軟不吃硬,她只得放軟了語調。
「嗯,」他點點頭,「不急,你還小,我們的事情等你解開心結之後再說。」
呵呵,可惜我也是個固執的人,這輩子都不可能解開心結了,她暗自腹誹,不過他肯把事情往後拖也是件好事,任何事拖着拖着都能拖出無窮的變數,他們的婚約拖到最後肯定也不算數了。
她咬咬牙,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他挑着擔子走得飛快,她卻在背後偷偷翻了個白眼,挑着空擔子走路能不快嗎?
莊立軍走了好一陣子,才發現劉好好已經落了好一大段距離,連忙放慢了腳步,慢吞吞地等着她趕上來。
「你今天難道不用上課嗎?」他一邊問着,一邊小心翼翼地和她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努力遷就着她的腳程。
「請了兩節課的假,到公社收購站賣些東西。」她有些意外,這個男人看起來不苟言笑,實際上卻還挺細心體貼的。
莊立軍也知道她家的情況,劉長生小時候傷了腳,雖然並不礙着平日下地幹活,但終歸不能走太遠的路,程招娣也是家裏的強勞力,每天都要和劉長生一塊兒下地掙工分。
家裏的三個孩子年紀還小,家庭的重擔有相當一部分就落到了劉好好這個長姐身上,所以自訂婚之後,他每個月就會從津貼里抽五塊錢寄給她,希望也能幫她分擔一部分壓力。
「家裏的錢還夠花嗎?」見她不惜請假,也要走這麼遠的路到收購站去賣東西,可見那五塊錢的津貼也是杯水車薪,他暗暗下了決心,下個月起要再多寄五塊錢給她。
「夠花。」她點點頭,「難為你之前還每個月寄錢過來,今後別寄了,之前寄的錢我會還給你的。」
她的態度很溫和,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堅定,既然她打定了主意不嫁給他,那就不能再占他的便宜,幸好他們也才訂婚不到半年,咬咬牙很快就能把三十塊錢還給他。
莊立軍的腳步頓了頓,「就算你不願意嫁給我,也不用這麼急着和我劃清界限,畢竟婚事剛剛定下來不久,現在就和兩家大人說婚約作廢,他們不容易接受,你年紀還小,結婚的事情也不急,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
這麼善解人意!
劉好好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現在的態度倒是比之前的要好得多,她還以為他是個寡言少語的鋸嘴葫蘆呢。
其實這世上真正寡言少語的人並不多,大部分人沉默是因為和對方無法溝通,她身邊就有不少同事朋友喝酒的時候比誰的話都多,等到了家裏見了老婆就做出一副不言不語的高冷模樣。
她那時候就想,今後要是嫁一個回家之後還要甩臉色給她看的丈夫,倒不如一輩子不結婚快活呢,誰知道一語成讖,上輩子她還真就終身未婚。
反正也做了一輩子的單身女性,她發現單身這件事情還真沒什麼可怕的,不但不可怕,還舒適得很,所以她是鐵了心,再做一輩子光榮的黃金剩鬥士。
莊立軍沒發現她的沉默是因為走神,繼續自顧自地往下說,「劉家對我們家是有大恩的,我們一直想要好好報答你們,沒有劉爺爺,就沒有我爸,更沒有我,我知道寄這些錢根本無法報答你們,但總比什麼都不做的好,這錢和我們的婚事無關,你就踏踏實實地收下吧,我也心安。」
「你們早就把恩情還清了,這些年如果沒有你們的接濟,我們家得天天餓肚子,說不定我們幾個孩子早早的就被父母賣出去換糧食了,現在我們不僅吃得飽穿得暖,還能上學,都虧了你們的接濟。」她嘆道,「我知道你們家這些年也不容易,莊爺爺几上幾下的,你們也受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我的書架 電腦版 手機版:https://hkm.wangshug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