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王雱在最早時候的判斷正確,這個節骨眼上,西夏就算想,它也沒有能力干涉這次宋國邊境地區轟轟烈烈的剿匪行動。
明面上的遼國霸權暫時處於真空期,西夏內部有對持,蠢蠢欲動的吐蕃和回鴣於西夏邊境陳兵,雖未公開開戰,但是就和當時的宋夏對持一樣的,騷擾和搶掠事件不斷。
關於這類問題,就算是後世的文明時代,各國間對於國界的爭議也是扯不清楚的,就別說這種蠻荒時代的糾結了。
這一特殊時期,沒蔵訛龐和沒蔵黑雲暫時達成了意見統一,她們同時認為:宋人就算真的展開了侵略也傷害有限,因為宋國是相對意義上的禮儀之邦,不會隨便搶掠殺人。但來自吐蕃和回鴣的馬賊那真不會手軟的,所過之處和害蟲是差不多的概念。
基於此,西夏朝廷從祥祐軍司和右廂神勇軍司大幅抽調騎兵西遷,以應對西面和西南面日趨嚴峻的威脅。
誠然,沒蔵訛龐的權利依靠放縱邊軍獲得,而西夏邊軍的利益和王雱正在絞殺的那群馬賊息息相關。西夏邊軍也提出了出兵干涉「王雱屠殺邊民搞種族清洗」的聲音。
但沒蔵太后不支持這種說法。現在西面告急,沒蔵訛龐也不能支持這種說法,只能強勢抽調邊軍西進。
鑑於西夏現在要於西面和西南面部署重兵應對,那麼反過來說,宋國邊境有持續不斷的戰爭拖住宋軍、也就反而成為了西夏朝廷的利益,於是現在西夏的默許原則是:不公開介入「宋國內政」,祥祐和神勇軍司留守駐地不能行動,但默許對三山七寨的馬賊進行支持,包括但不限於提供馬匹,兵器,部分人脫下軍服已經志願者身份、進入三山七寨地區對馬賊提供指揮和支持……
四月末,持續近一個月的剿匪之戰異常艱苦。
有自帶飯盒的西夏邊軍「志願者」參與進去,又從右廂神勇軍司有持續不斷的補給輸送三山七寨的馬賊區,就此一來,眾多山寨馬賊雖然組織和紀律不夠,但憑藉不怕死的狠人精神,個人武力的優越,有越戰越勇的趨勢。
除了前期展昭部的失利外,深入腹地打運動戰的全柏林部和陳二狗部也進展有限,雖多次和散亂的小股馬賊有過交鋒,但暫時並未佔據到便宜。
且馬賊區腹地機動的部隊給養極其困難。雖然都是騎兵作戰,但在宋軍馬戰技術明顯不如賊軍的情況下,王雱的戰略要求他們保持高機動,那就不能攜帶太多物資,儘管有壓縮軍糧在後勤技術上大幅佔優。但戰爭持續到現在,對敵占區福地的補給有越來越困難的趨勢。
全柏林和陳二狗部遲遲沒有大進展。士氣丟失一些的展昭部和馬金偲部採用吸引戰略、且退且守吸引的方式,在面臨馬賊軍主力的威壓,已經有多次交戰失利,退回來了榆林河以西。暫時隔河以燧發槍射程優勢牽制住了馬賊軍主力,看似是頂住了,但是壓力非常之大,傷亡不輕。好在這樣把賊軍的主力相對集中,且戰線拉長,如此能為福地尋找機會的全柏林部和陳二狗大幅增加縱深,減少壓力。
除此之外,迫於現在政治上的壓力,幾乎整個西北官場都在彈劾王雱胡作非為,到處是藥丸聲音。
秀才文人都認為,人數處於絕對劣勢,撫寧軍是打不贏這一戰的,已經犯了致命的戰略錯誤,區區兩個營防守榆林河口,一但被兇殘的馬賊軍主力突破河道防線,那麼馬賊的騎兵兵臨撫寧縣城下、所需要的時間會比大家想的短很多。
撫寧縣一但淪陷,在王雱打破了平衡,馬賊暴走的情況下那會全然失控,恐怕綏德要塞也要變為戰區。而西夏會持續支持宋國的「內亂」。
沒人想把自己的家園變為戰區,於是除了政治壓力,輿論上的罵聲越來越大。這已經不是「大宋恐成最大輸家」,而是一片藥丸情景……
永興軍路帥司,都總管種鄂監控到了這極端不利的局勢。
種鄂和王雱有仇,但他真不想讓大宋的撫寧軍斷送了。
無奈現在撫寧縣沒有政治上的支持,樞密院的新命令遲遲沒有到達,那也就是說種鄂部的騎兵無法越境參戰。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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