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不禁楞了楞,能看得出來為了解決這個運力問題,葉無雙她真的上心了,便看向呂惠卿道:「有這事嗎?」
呂惠卿有些尷尬的道:「有這事,但下官不是忘了,而是無法回應,這個問題不能輕易答覆。換個人要被下官呵斥,對葉姑娘我已經很客氣。」
葉無雙道:「呂縣尊你這是否定大魔王……額,我是說你這是否定小王大人以生產建設為中心的基調。」
呂惠卿不以為然,偷偷看王雱一眼,有恃無恐的想你唬我呢,這恰好是大魔王著作中有意無意透露出的思想,你們這些俗人不讀書不學無術,對力量一無所知,對他想幹什麼一無所知。
果然,王雱力挺呂惠卿道:「老呂不回應,真不是他懶政,事實上除我之外,你葉無雙能找出比他勤政的人來算我輸。」
葉無雙楞了。
呂惠卿也不禁受寵若驚,反到尷尬了起來。
王雱接着道:「根由問題在於路權,你一定是胃口太大,把他惹毛了。若不是你是葉家千金,肯定已經被他吊起來了。」
「關路權什麼事?」葉無雙不服氣的道。
王雱講故事的樣子道:「從前有個小孩,叫小王。他在舒州生活,有天過橋時被人攔住收過橋費。小王乃是官二代表示不服,去問知州司馬光,司馬大爺卻說大宋就這規矩,橋是唐員外家的,唐員外又承包給了橋幫,橋幫就開始收過橋費,有朝廷給他們背書,小王和老王對此沒有辦法。」
「這不是正常的嗎?你不想交錢可以不走啊,人家花錢修的橋為什麼要給你白走?」葉無雙理所當然的道。
王雱摸着下巴考慮少頃,說道:「你的理論是對的,事實上小王他真不差錢,為了不激化矛盾,他也就每次交錢過橋。但舒州有非常多的人扎掙在溫飽線以下,一個錢的過橋費在一些人看來不多,但在另外一些人甚至是全家一日的生活費。那他們怎麼幹的呢?繞行很遠,就為了省那一個錢的過橋費,有時不到一個時辰就完成的事,甚至要花費半日繞路,這就是當年舒州政務和經濟一團糟糕、效率底下的原因。根由在於,路權不在官府手裏。」
「漕司老王曾經想過把橋買回來,但人家不賣。哪怕漕司給出的價格是當初員外們修橋的三十倍,他們還是不賣,我大宋的人就這德行。事實上慶曆新政就大抵因為類似而失敗的。」王雱說到這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葉無雙驚悚的道:「所以這就是你拉了天下仇恨的原因,你就因為這樣,利用時局在舒州黑打了無數幫派和行會?陳建明的官好做啊,他上任面對的是一個被響馬洗劫過的舒州,所有東西都在官府手裏了,難怪舒州養殖業大起,連續幾年成為大宋的財政明星了。」
「不不不。」王雱堅決的樣子搖手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不是范仲淹那流氓,我在舒州時候不是官,是幫助司馬大爺打擊恐怖主義和一小撮壞分子,這是張方平相爺和司馬光親自把關審查的,還通過了韓絳和包拯的認可,你少誣陷,我那是『打黑』不是『黑打』,這有本質區別。並且是司馬光親口下的命令。」
「……」葉無雙很無語,但也很無奈,因為老叔也說過真相是什麼不重要,過了平衡點又遇到狠人,那必然是要見血的,成王敗寇,而王雱顯然在那一戰勝出了。
最後王雱道:「所以葉姑娘,你到底明白了沒有?呂惠卿為何不回應你的鐵路計劃?我就算沒看過你申請,也知道你葉家胃口太大,你要的不是生產製造,不是修路工程的利潤,而是路權!我有說錯嗎?」
葉無雙臉一紅,沒及時回應。
又思考少頃,王雱道:「太重的話我不想對你說,你並未違反大宋律,商人要撈取利益也不算錯。但除非我死了,我爹也死了,否則我現在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事你葉家成不了。從新劃分利益,把新計劃書儘快交給我審閱,這才是王道。」
葉無雙不服氣的道:「我的設計,我的思路,我出人力物力修建,路權當然是我的,反過來我就要問了,路權若在官府手裏又能讓人信任?您還真會裝瞎,也不看看現在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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