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和氣生財,這麼說來為了以後大計,你要我忍辱負重?」王雱摸着下巴道。
曹集感覺不太好了,看這模樣麼,這個不良少年完全是一副要敲詐勒索的態勢。
「所以你我的股權佔比,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王雱的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士可殺不可辱,絕對不行!」卻是小舅爺仿佛炸藥桶似的,表示出了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來。
王雱這才尷尬的道:「我只是說說而已,是個建議,不同意就不同意唄,你聲音那麼大幹嘛?」
曹集真的已經受夠他了,總之和他一起,會導致這個心裏忽上忽下的,太刺激了。許多時候不知道他說的某句話到底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或者是半真半假。
於是曹集趕緊岔開道:「今個的事哥哥我也真尷尬,夾在中間難做人。好在兄弟夠義氣,沒把我弄進來扛黑鍋。這樣吧,不論如何兄弟別往心理去,走,咱們哥幾個喝酒去,算我的賬。」
這還差不多。
聽說他付錢供大家喝悶酒,大雱又發出了無數邀請。
於是樊樓建築群的包院中,又來了一大群蹭吃蹭喝的。紈絝階層里一但有飯局姑娘是少不了的,於是席間一群穿的花花綠綠的女子都來作陪了。
這一頓花費還真不便宜,這種吃喝玩樂一條龍,參加飯局的也都是賣藝不賣身的那些大腕美女。同檔次的這種聚會麼,在後世沒一千萬是下不來的。
今天親眼目睹大雱被皇后娘娘按在地上揍,曹集心裏是很樂呵的,表面上卻要裝作同甘共苦,於是小曹就唉聲嘆息的模樣,開場就嘩啦嘩啦的連幹了三大杯。
趙宗實再一次感同身受,他知道皇后娘娘的恐怖之處,得知今天大雱被欺負了沒脾氣,甚至馬上就要受罰離京,也是一副難過的樣子老在喝悶酒。
狄詠更誇張了,作為性格懦弱的狄家子弟,他太知道被人欺負後心中的那份苦悶。看來再強的人都是有難題的,在世間混誰都會跪的。
於是狄詠文青模樣的感嘆道:「想想這樣的世道,有時候,甚至不知道人活在這個世上到底是為了什麼?家父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感嘆。」
「是啊是啊。」這些傻子們連連表示認同,又開始一起喝悶酒了。
楊懷玉沒心沒肺的樣子,覺得這些人腦子有病。小楊就沒發現這有什麼問題,何須長吁短嘆一副天塌了的樣子。不良少年可惡事做多了,被收拾一下不是應該的麼?
於是楊懷玉喝一大口酒,伸手摸着旁邊美女的大腿對王雱道:「兄弟啊,沒有過不去的檻,你要是實在想不開,自個拿刀抹了脖子,也就一了百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了。」
「楊懷玉這棒槌簡直蠢的讓人無法直視,竟敢說這種話。」曹集急忙反裝忠的模樣道,「還有啊,趙宗實你是怎麼做事的,大雱要跑路的消息又怎麼會泄露?」
趙宗實嚇一跳,急忙搖手撇清道:「真不是我泄露的,只因當時我也心急,依照大人吩咐去召見展昭他們的時候,展昭多問了一下情況,我以為大人召見展昭就說明展昭可以信任,於是就說了一下情況。結果就……」
「你真的蠢啊,展昭那孫子都能信任,那豬都能上樹了。」於是趙宗實被小舅後腦勺一巴掌,打的暈乎乎的。
自始至終沒說話的王雱則是暗暗好笑,真的對這些傻子吐槽無力。
政治上有種東西叫「明貶實升」,沒猜錯的話我大雱的仕途快要正式開始了。以前老陳說皇帝一直在找理由把神童外放實缺,只因阻力較大而已。現在則有皇后娘娘在對這事推波助瀾,只看皇帝剛剛也神色詭異,估計要去窮山惡水知縣了。
那是機會也是挑戰。
那也才是青雲路上的正統王道,現在這般擔任皇家職務、涉及間諜事物過多,時間久了才會弄的成分不明。至少沒聽說過走這種路線的人能用正常手段拜相的。在大宋做到頂也就半血魏忠賢,而一但做到了,被清算、上歷史恥辱柱幾乎也是肯定的,尤其在大宋制度下更是如此。
依靠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