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時候,聽到樓上包間裏的動靜越來越激烈,然後小屁孩指着樓上門外那四個流氓道:「你們幾個給我滾下來。」
那四個狗腿子不禁面面相視,尋思公子和這個紈絝不對付,也不知道這個紈絝現在要鬧什麼鬼?
他們不方便得罪王雱,不過顯然對王雱的畏懼也有限,紛紛道:「衙內見諒,我等不是您的下屬,護衛司馬公子才是我等職責。」
王雱很陰險的道:「少囉嗦,現在我代表漕司、因軍情緊急,即刻招你等服役,三個呼吸不到者軍法從事。」
臥槽,那幾個狗腿子頓時嚇的有些腳軟。
因為現在的確是國難時期,就算歸仁鋪大捷後嶺南仍舊還不穩定。漕司王安石被張方平壓着,始終在竭盡全力調集一切力量穩定嶺南。
古代就這德行,有權免役的是讀書人,至於這幾流氓,不論他們是誰家的人,假如漕司點名了不去,那被充軍了也沒什麼毛病。
所以情急之下他們不去想「王雱雖然是王安石的兒子,卻不是轉運使」。既然是狐假虎威的流氓麼,他們的思維便是:王雱說的就是王安石說的,得罪王雱就是得罪王安石。
世事有時就這麼簡單。所以這幾孫子頓時屁滾尿流的下來了。
他們下樓的空檔,王雱湊近馬金偲飛快的道:「過去那個包間護欄的樓下位置等着,依我腦袋裏的模型系統計算,以那小妞的剛烈而言,八層概率還會衝出來,然後撞破樓上的護欄掉下來。假如真掉下來了,你不要伸手接住,卻一定要讓那小姑娘受傷不死,同時,你因某人過失而被砸傷。你就是碰瓷出身的,現在你懂我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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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金偲驚悚的懷疑:有那麼神嗎?
事實上王雱也不確定,只是說王雱腦袋裏真有一套決策模式,對待事物如同自然而然有個方程式一樣,只要出現大概率成功的信號,就可以下注。玩的就是概率。
王雱覺得以那個剛烈小美女的戰力,能再次衝出來。看她上次衝出來的態勢是沒頭沒腦的,她不是想自殺,那只是她的一種態度。但客觀條件在於,上次有四個狗腿子在護欄邊充當肉盾。小姑娘若能再衝出來,慣性思維下會更猛。然而四個肉盾已經下樓來了,於是,這些就是王雱「決策系統」里的「做多信號」。
媽的管他呢,就算不發生馬金偲也不會少斤肉不是。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和司馬小花客氣兩句走人,這就叫反常之後的止損。
但若真發生了,司馬小花就等死得了。狗日的,王雱早就見不慣這個舒州禍害了。主要是一直沒有機會,還對他羨慕嫉妒恨。
汗。
這邊四個流氓還沒來得及「報道」,那個小美女果然又勇敢的衝出來了,她沒頭沒腦的樣子一頭拱過去,卻沒有那幾個狗腿攔截了,於是她「啊」的尖叫一聲,從樓上跌落下來。
「嗚——」
全場猥瑣大叔和歌姬們譁然了,想不到發生了這樣的事。
「哇呀!」
緊跟着就是馬金偲被小美女的身體砸倒在地上,然後他滿地打滾的樣子,一邊噴血一邊叫救命。
如此局面,看得單純的古人們瀑布汗啊!
連包間裏的司馬小花也嚇到了,急忙跑出來,在樓上怒斥道:「你們幾個無能狗才是不是死了,人呢,為何沒攔住?」
卻朝下面一看,小美女沒摔死,只是傷了,於是司馬小花又略鬆了口氣。
在司馬小花的眼睛裏不死人就不是什麼問題,於是他不在意了,破口大罵幾句,朝下面中央看去的時候,見到王雱也在。
司馬小花微微色變,又看一眼,下面那個被砸傷的是馬金偲,是這不良少年的狗腿。
司馬小花不需要去分析過程,但隱隱約約的懷疑被王雱坑了,於是鐵青着臉下樓來了。
來到王雱的面前,他看了手下一眼,然後看着王雱冷冷道:「又是你!」
「是我,然後呢?」王雱眨了眨眼睛。
司馬小花怒道:「你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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