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食,父王設宴,特讓慈安來請廠公大人」不得不說衡王府現在把姿態放的很低,論地位朱慈安是衡王世子,論年齡他比常宇大,但此時說話連個本宮都不敢自稱,一句一個慈安,連吃個飯都讓世子親自來請而且看他滿頭大汗,看來為找常宇沒少折騰。一窩蟻 www.yiwoyi.com
原來是要吃午飯了,常宇還真的覺得有點餓了,便起身道:「走吧」。
「還有李守備,錢……」
「他倆沒空」朱慈安話才說一半就被常宇無情打斷,回頭對李士元道:「發動百姓立刻往城上運戰備物資,不夠的話拆城牆旁邊民房,先拆後補賠償事宜由衙門負責,遇阻可殺一儆百!還有替本督傳個話給錢知府:衙門各官老爺自此刻起十二時辰當值,不得擅離崗位不得怠政若被本督查到斬無赦!」
「卑職領令」李士元帶着手下人急急離去,常宇這才出了茶館看見門外停着一輛馬車,微微一笑道:「王爺倒是有心了」。
「廠督大人一路辛苦太過勞累,父王便派了馬車……」朱慈安趕緊道,常宇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呀,沒帶銀子,世子幫咱家付了茶錢吧」。
「不用了軍爺,您為青州百姓守城,小老兒便請您喝茶」那茶館老者顫巍巍抱拳道,常宇回禮:「守城內份內之事,老丈好意心領了」說着給朱慈安使了個顏色,朱慈安趕緊讓家丁去了一塊碎銀丟在桌上,回頭時常宇已上了車,郭崇山跳上車轅奪過車夫馬鞭:「我來趕車」。
這人又是誰啊?朱慈安很是好奇,但也不敢問,翻身上馬跟在馬車後往王府方向行去。
大明崇禎帝的親信東廠大太監親臨青州府督戰護藩,衡王朱由棷自是要好生招待一番,在王府設午宴款待,又以知府錢良翰,守備李士元作陪,藩王做主城中一文一武作陪可謂最高規格了。
當然宴席也是極盡豐富奢侈。
只不過……客人就來了一個。
常宇看着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忍不住的咽了口吐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種話他也懶得說了,但一想着外邊的將士每日以稀粥度日,忍不住暗嘆,果真是前方吃緊,後方緊吃,抬頭瞧了衡王一眼:「這麼多可吃不完啊!」
「錢……」衡王剛開口就被常宇打斷:「王爺您覺得那兩位有空麼,都過來吃吃喝喝,這青州城還守不守了?」。
「對對對對,常公公說的對,眼下軍情緊急,豈能只顧吃喝……」話說間常宇已經動了筷子,狼吞虎咽還嘀咕着:這麼菜,啥時候能吃完呢。
「嘿,看來常公公是很餓了」衡王落座,給旁邊的朱慈安使了個眼色,朱慈安轉身出了大廳。
「常公公您先前說韃子有先鋒兩千距此不遠,他,他們最快就今晚就會臨城會不會立即攻城啊?」朱由棷說話間牙關都打顫,一想到那些凶神惡煞般的韃子他就渾身瑟瑟發抖。
常宇微微一笑:「咱家初到王府時做了什麼?」
朱由棷一怔:「沐浴睡覺啊」隨即明白小太監的意思,心下一松,突又道:「韃子先鋒僅有兩千,一路疲憊至此,常公公就沒想過打他個突襲先吃掉這股韃子先鋒?」
常宇噗嗤一笑,險些把飯菜噴了出來,這膽小如鼠的王爺竟然要教他怎麼打仗:「僅有兩千餘?王爺這口氣好像城中咱們有千軍萬馬似的,咱家麾下加上李士元的尚且不足人家的數,且咱家麾下兩營疲憊至極,此時根本無力打硬仗,王爺莫非指望李士元那八百人去襲擊韃子?」
衡王臉上一紅略顯尷尬,他雖久足不出戶卻也聽聞韃子的兇悍,李士元的手下當初在城上防守都損傷近三分之二,若正面野戰的話……額,不敢想。
「何況韃子並非如王爺所想那般疲憊」常宇淡淡說道,他先前和賈外熊閒聊時得知韃子一開始急追當在其二十里外,但兩營抵達青州城都快一個時辰了,城上尚無警訊傳來,要知道如此萬里無雲的天氣居高望遠可既二三十里外,所以說韃子先鋒極有可能感覺反正追不上了,便不再那麼急追而是保持體力正常行軍。
「本王也就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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