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清軍厲兵秣馬,極盡挑釁羞辱之舉,城上明軍衝冠眥裂忍無可忍之際或破口大罵或張弓射箭放炮開火,有血性者連番請戰皆被王家彥壓住。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帝都之內,愁雲慘澹萬里凝,數條主要街道已交通管制,崇禎帝出人意料的率百官上城觀望敵情,不少勛貴甚至豪紳也同行,眼見清軍磨刀霍霍自然一番膽顫心驚。
皇帝出宮上城事關重大,除了京營外親衛兵也調了數衛在外圍執勤,內保則由東廠和錦衣衛負責,雖然大內高手如雲,但常宇不放心,把自己身邊諸高手全調了過去。
而他此時就皇宮外的東廠衙門內院一棵花樹下斜躺眯着眼,旁邊小几上茶香裊裊,李慕仙坐在旁邊捧茶淺飲:「如此好天氣,當時春遊狩獵好時節」。
「都他麼的入夏了,還春遊,你想出去也沒人拉着你啊!」常宇且了一句,李慕仙尷尬一笑感激岔開話題:「廠督,說實話貧道闖蕩江湖數十年且未見如廠督這般年少驚艷之才,便如這份定力天下少有!」
常宇眉頭一挑:「什麼定力,別瞎幾把亂拍馬屁」。
「韃子大軍圍城,您笑看風雲視若無睹,皇上登城涉險,各衙門膽顫心驚您卻花下品茶,悠然自得………貧道自愧不如」。
噗,常宇想大笑,卻觸動傷口,哎呦一聲捂了脖子:「p的定力,我特麼的是無計可施,只能幹等着」。
李慕仙嘿嘿一笑:「貧道可不信,廠督給貧道透個底,到底幾分把握」。
「五五之分吧」常宇表情淡淡,看着藍天白雲朵朵:「本督所憂已非韃子,多爾袞就是撞破頭也攻不進京城,待本督織好網後他的好日子便到頭了,退回關外只是時間問題」。
「督主莫非還對闖賊心有不甘?」李慕仙問道
常宇苦笑:「擱誰能甘心,到嘴邊了又飛了」。
李慕仙又道:「南邊尚有高總兵和劉總兵追擊,不是說前邊還有另外一個劉總兵去攔截麼,或許有意外之喜呢」常宇忍不住撇了撇嘴:「那三個可沒一個善茬,若本督在跟前看着高傑尚能一用,雙劉則不過扛旗吶喊之流,此時無人鎮場他們三個混子不內訌便謝天謝地了,還指望能給你什麼意外之喜」。
李慕仙嘿嘿一笑:「大功沒有或有小驚喜,廠督允其破賊所獲皆為私有,三人雖非善類卻必然奮起猛追闖賊懷璧之罪這一路上即便不被咬的血肉模糊也能讓他狼狽至極坐臥不安」。
常宇閉目長嘆:「但願吧,兵禍不斷,民不聊生,闖賊這一番折騰,河南,山西,河北老百姓苦也!」
距離京城千里之外的鄭州城北黃河岸畔駐紮一支萬餘人馬的隊伍,天下大旱河水不盈,即便如此隊伍已在此地渡河兩日方才過大半。
這支人馬不是別人,正是常宇口中的三混子之一,劉良佐。
劉良佐早年和高傑一樣也在李自成手底下聽令,後來被曹變蛟給幹了便投降朝廷,圍剿羅汝才,大敗李自成乾女婿袁時中……這些年也混的風生水起弄了個總兵,且名頭不小,當然是臭名遠揚,騎一匹花色戰馬,人稱花馬劉。
前幾年幾位大佬還在有鎮住他尚且不敢造次,隨着孫傳庭,洪承疇等死的死降的降,朝廷日漸衰弱又無鎮得住場的大佬,這些軍閥們便日漸驕橫跋扈,劉澤清的賊性便也顯露出來了,其部所為與賊無異甚至比劉澤清的人馬更甚,劉澤清至少還會掩飾一下,這貨從來都是明目張胆,說搶就搶,甚至攻城搶劫,簡直無法無天。
月前劉良佐和黃得功幾乎同時得訊,賊軍北上圍困保定府京城岌岌可危,朝廷命他立刻北上勤王,這貨當時在正陽縣內盤踞,心道此地距離京城何止千里之遙,且前方賊軍遍佈我特麼的傻啊。
於是黃得功急匆匆一路風塵如乞丐般北上勤王,可劉良佐就在河南境內愛的魔力繞圈圈,走走停停,看看風景,沿途打打秋風,不給就搶日子過的極度舒適。
當然春遊時他也不忘時刻關注局勢,直至數天前突聞那個傳說中的小太監在保定府真定府和闖賊幾番大戰,賊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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