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番折騰,兩人再無睡意,靠着樹幹一邊吃乾糧一邊說着話,卻在這時夜色中傳來馬蹄聲,越來越近。
這深更半夜的還有人趕路?
兩人疑惑,常宇起身張望,蔣發悄悄的又解開了馬繩,一手握着刀柄。
馬蹄聲近,兩人一馬,一男一女。
女的騎馬,男的牽繩。
竟是那綠衫女子和破刀漢子。
這讓常宇和蔣發非常意外。
「兀那小子,你當真賊心不死,還敢跟着老子」常宇正待開口時,那漢子已經率先破口大罵。
「跟你妹啊」!常宇頓時來氣了:「老子在你前頭,怎麼就成了跟着你!」
「咦,是哦」漢子摸摸頭,又突然大怒:「你終於承認是跟着我妹子了,小賊你再交纏不清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尼瑪的,常宇氣壞了,心裏頭卻疑惑起來,莫非判斷有誤這倆人並非賊人,否則怎麼還送上門來,而且瞧他們神態舉止也沒啥破綻,難不成和自己一樣都是奧斯卡出身?
「二哥」那綠衣女喝住那漢子,翻身下馬向前走了兩步盯着常宇看到:「說你不是跟着我們吧,從洛水到現在明里暗裏撞見不下五次,可說你就是跟着我們,卻又不像,難不成真的是順路?」
「可不是,這路也不是你家的,而且這一路同行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為都是跟着人家啊」常宇沒好氣說道,卻緊盯着兩人表情。
「若是如此可真錯怪你了,把你當成了登徒子」綠衫女笑了笑:「你說順路,那你是去哪兒?」
「南直隸」常宇隨口說道,女子挑了下眉想了下:「那確實同我們有段路是順路的」。
「你們去哪兒啊」常宇問道。
「要你管」漢子冷哼,女子卻道:「湖北」。
「嘿喲,夠遠的,跑哪兒作甚」常宇用樹枝撥了撥篝火,周圍通亮了些,女子長呼口氣:「江湖人本就是走南闖北逍遙自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確實自在」常宇一臉羨慕,斜眼看了那漢子:「怎麼瞧你都不像是他哥,女俠生的好看,你卻像個殺豬的」。
漢子這次卻不着惱,也不理會常宇,而是翻出窩窩頭走到火邊烤,那女子取了水囊喝了一口:「小哥兒,你叫什麼來着」。
「黑白無常常東來」常宇誇張的說道:「女俠怎麼稱呼」。
「你叫我二娘好了」那女子輕笑,常宇噗嗤一聲:「這名兒也太」
「怎麼,非要徐娘半老才能叫這名兒麼」女子撩了撩頭髮,竟然有些撩人,常宇竟然有些小心動,身後傳來蔣發冷冷一句:「公孫大娘年紀也不大,二娘年輕也正常」。
「額,啥意思?」常宇一怔。
「公孫大娘是劍術大家,你這僕從貌似在誇我也是用劍高手吧」女子淡淡道,常宇哦了一聲笑問:「那女俠是不是劍術高手?」
「高手稱不上,但也確實不錯」女子摸了摸劍柄,又緩緩放下,看着常宇身後的蔣發:「你這僕從貌似對我有敵意」。
常宇趕緊擺擺手:「他是有敵意,但不是對你,而是對那貨」說着一指那漢子:「連俺都看他不順眼,連番對我不敬,自是惹的我那僕從火起,恨不得砍了他」。
女子笑而不語,漢子則冷笑瞧了蔣發一眼:「憑他那把破刀?」
「他的刀再破也比你的刀好啊」常宇一臉鄙夷,漢子哼了一聲:「那倒也未必,要不要打個賭,就賭你那把刀」。
「你倒是有眼力」常宇舉起青雀緩緩拔了出來,在火光上搖了搖:「祖傳的,千金不換」。
那漢子果然眼睛放光,他是識貨的人:「擱我也不換」說着探出手:「可否給我看看」。
「那你得告訴我名號」常宇撇撇嘴。
漢子一怔:「看個刀還得報名字?」
「那是了」常宇嘿嘿一笑:「因為我這寶刀從不殺無名之輩」說着猛的朝那漢子當頭劈下,漢子大驚側頭一閃,翻身朝後滾去,順勢還將篝火踢向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