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崗子上兩個馬匪首領熱情高漲商議着一統青州江湖的大事,而衡王府內常宇正在和李岩等人臉色凝重審時度勢。讀書都 www.dushudu.com
青州城死裏逃生,衡王朱由棷以最高規格款待常宇一眾將領,以正殿置慶功宴,佐以城中官紳作陪,並以美酒佳肴。
然則小太監淡淡一句:「韃子尚在榻畔虎視眈眈,非慶功之時」便把那些陪客打發走了,留作一眾將領饕鬄僅餘衡王親自作陪。
不過很快朱由棷也發現自己是多餘的了,常宇和李岩周遇吉三個大佬席間全程談論軍務,推測清軍去留如何應對,根本沒時間和興趣和他扯謝謝客套沒用的,偏偏自己還插不上嘴。
耗着!
一番推論之後,李岩認為清軍損失慘重加上士氣低迷再次攻城的可能性極小,但這一個跟頭栽的必然心中窩火讓他就此離去卻也不甘心,所以應該在周邊發泄一通,短時間不會走人。
「可咱們耗不起啊!」常宇微嘆一聲:「韃子多留一天大明百姓就多遭一天罪,國運的惡化也便加重一分,必須將其早早趕去,咱們還能抽手南下收拾爛局。
諸將點頭,常宇的話他們聽得懂,大明此時全身是病,清軍是腦梗,賊軍是心梗,李自成雖被打回西安暫時消停了,可南邊賊首白旺正順着長江往南京打,張獻忠更是鬧的無法無天,這些都是肺癌肝癌致命的病根,晚一分治理,便多一份死亡幾率。
這就是常宇說的熬不起,而且他也不想熬!
「可若用兵強驅,只怕我軍也力有不逮!」李岩皺眉:「剛剛一場大戰損失也不比韃子少,眼下兵力不佔優勢若和韃子硬磕根本討不到好!咱們只能以守為攻耗到他沒了耐心自行離開,咱們再跟着沿途撕咬……」
說白了,就是硬幹打不過清軍,去留的主動權都在人家手裏。
「可如廠督之言咱們耗不起又打不得,莫不是只能幹瞪眼了」李士元蹙眉,旁邊的衡王終於插上話:「是呀,是呀,耗不起,耗不起……」
常宇幾人原本面色凝重聽了衡王這話不由都樂了,朱由棷說的耗不起和他們的耗不起可大不同卻也是大實話,數萬兵馬耗在這裏得多少糧草多少銀子往裏邊砸啊,地主家的餘糧也不多了。
笑歸笑鬧歸鬧,韃子大軍可不是開玩笑,常宇敲了敲桌子:「且觀察兩三天看看,正好也好休整一下兵馬」又扭頭問李岩:「是否將黃總兵調回來,咱們在這大魚大肉的他在外邊喝風少不得罵咱們」。
眾人忍不住笑了,黃得功西邊北陽河附近溜達給清軍上眼藥,讓其不敢亂動,只不過常宇覺得眼下已無太大必要,牽制與否清軍暫時都不敢冒然衝動。
李岩和李慕仙也認可,便令人出城傳令黃得功入城休整。
飯後諸將各自回房休息,一夜未眠早已是疲憊不堪,唯小太監精神抖擻和衡王說了會話讓其同知府錢良翰去城中多走動安撫民心,他則從西門上了城去慰問一下守城鄉勇。
不過堂堂東廠提督剛上城就被人一嗓子吼:「滾下去」登城口把門的鄉勇根本就不認識他,脾氣相當的暴。
氣的陳所樂想打人,亮出腰牌一晃,那鄉勇不認識字也不知道啥玩意,但想着帶腰牌的都不是一般人,這才放行。
上了西門城頭遍地躺滿了鄉勇,陰天涼爽倒也睡的舒服,常宇本來還準備一大篇套詞,瞧這光景也沒人聽他嗶嗶,幾次張口欲言最終還是憋住了,得了,不打攪人家睡覺了。
破爛的城樓里,十餘個李士元手下官兵在裏邊賭銀子,見常宇進來大驚趕緊起來見禮。
「繼續玩,繼續玩,咱家就來看看」常宇笑了笑在裏邊溜達一圈就出來,有他在那幫人坐立不安的太過拘謹笑都不敢笑,哪裏有情緒繼續刷銀子。
出了城樓常宇背着雙手走到城垛邊眺望遠處西山,依稀可見西山崗上有人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兩個馬賊現在已經手拉手了吧。
「廠公,衡王爺也給了這些鄉勇不少賞銀怎麼一個個死氣沉沉,竟然連一個刷銀子的都沒有,再瞧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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