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更,呃,貌似萬更打了個八折。】
按理說,既然是王仁所設的私宴,孫紹宗又是過路的武將,壓根沒有審問本地案件的權利。
那這好端端的,卻如何會升堂問案呢?
卻原來酒宴正酣之際,外面忽然有王府的下人稟報,說是有一對老夫婦在府門前跪地喊冤。
王仁一聽這話,當時便覺掃興的很。
正待吩咐下人將那夫婦二人趕散了,孫紹宗為了名聲考慮,忙搶先打起了官腔,表示自己屬於過路官員,並不能插手本地的案件。
而那對夫婦若是真有什麼天大的冤屈,不妨去江寧縣衙或是金陵府衙告狀。
誰知那稟報的小人聽了這話,卻是苦着臉道:「這話小人也曾對他們說過,但他們卻說這案子,非是大人親自出馬,不能查個水落石出,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那橫死之人,實是孫大人的侄女!」
孫紹宗聽了這話,只覺這夫婦二人既荒誕又可惱——去年賈迎春給他添了個『侄子』,卻何曾有什麼侄女?
便在此時,忽見一旁的孫紹序面色驟變,陰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
孫紹宗心中一動,暗道莫非是南宗這邊的某個堂侄女,出了什麼差池?
果然,只是稍稍用言語試探,孫紹序便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這事兒還得從半年前講起。
卻說南宗二房的長女,數年前嫁給了金陵城內士紳柳家的長子,因雙方都是書香門第官宦人家,原也算是門當戶對和和美美。
誰曾想孫家的女兒嫁過去五年,依舊未能得個一兒半女。
偏就在此時,一個曾被柳公子睡過幾次的丫鬟,突然懷上了身孕。
柳家上下欣喜若狂,孫氏卻堅稱那丫鬟肚子裏的孩子,是偷人得來的孽種,最後竟逼的那丫鬟跳井自殺,落了個一屍兩命的下場。
柳家上下對此自然是憤慨不已,夫妻二人也因此起了隔閡,三不五時便要鬧上一場。
孫家比起柳家來,雖然人多勢眾,但這事兒到底是孫氏不佔理,因而也沒好意思為女兒出頭。
原本就指望着時日久了,能抹平兩人之間的隔閡,到時候若還生不出孩子,大不了由孫氏出面,幫柳公子納兩房侍妾就是了。
誰知就在兩個月前,孫氏卻突然死於非命!
初時那柳公子還意圖遮掩真相,孫家七郎八虎的打上門去,才揭露出孫氏是被人先殲後殺的。
後來縣衙一番查訪,確認事發前後,只有這柳公子在後院堂屋裏,而且又曾喝的酩酊大醉,因而便判斷是柳公子酒後同妻子起了爭執,憤而殲殺了孫氏。
柳公子一開始極力否認,後來受刑不過,才承認自己當時喝的爛醉,並不記得究竟做過些什麼。
於是這案子就此蓋棺定論,柳公子被判了個秋後問斬。
但柳公子的父母,卻不肯就此罷休,四下里喊冤不止,非說兒子是做了真兇的替罪羊。
聽到這裏,孫紹宗不由發問道:「他們為兒子喊冤,可有什麼證據?」
「這……」
孫紹序稍一遲疑,還是實話實說道:「根據那柳長風所言,二姐兒夫妻當時已然緩和了許多,他家的下人也都這般說——不過那小畜生當時喝的爛醉,說不定又想起了當初的惱恨,所以失手殺了二姐兒。」
也就是說,柳家其實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能洗脫柳公子的罪名。
眼下可沒有測試dna的手段,而孫氏又已經死了兩個月之久,按照時下的天氣,屍首怕是早已腐爛……
總之這個案子想要查清楚,怕是要費一番功夫才成。
而自己這次路過金陵,雖說早就決定要在南宗潘恆兩三日,卻也不可能耽擱太久。
心下正遲疑之際,方才還嚷着要趕走柳長風夫婦的王仁,卻連道這案子既然涉及孫家晚輩,自然要查個水落石出。
單憑這廝的嘴臉,就知道他其實就是想瞧個熱鬧罷了。
因而孫紹宗壓根也沒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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