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一降這匹烈馬?
且不說孫紹宗壓根分辨不出,這話究竟是戲言,還是真心想送自己一場艷福。
單說以忠順王平日裏的荒唐秉性,這『降服烈馬』的精彩演出,他自然是要呼朋喚友,好好圍觀一番的!
即便孫紹宗並不介意在人前表演『馴馬』,這忠順王可也是標準的雙插頭,他要是瞧的起了興致,非要提槍上陣……
噫~
這一番浮想聯翩之後,孫紹宗只覺得渾身惡寒陣陣,卻哪裏生的出什麼旖旎心思?
只是……
忠順王眼下說的,可是『請』自己幫忙降服烈馬。
若是直接拒絕,豈不是不給他面子?
孫紹宗略一沉吟,便在周謨艷羨妒忌的目光中,躬身一禮道:「王爺有吩咐,下官原本不該推辭,只是您這胡馬高大豐壯,下官匆忙之間,實在沒有把握將其馴服,若是王爺能准許下官,將此馬牽回家中好生馴養,倒還……」
「哈哈哈……」
不等孫紹宗說完,忠順王便拍打着懷中女子的豐臀,哈哈大笑起來:「你這猴兒倒真是奸猾的緊,給你嘗個鮮也便罷了,怎得竟還想把本王的馬兒騙走?」
笑罷多時,他才又恢復了那懶洋洋的語氣,漫不經心的問道:「聽說在那望江樓里,琪官得了本王的口諭,卻意圖抗命不尊來着,不知可有此事?」
孫紹宗矇混過關,剛鬆了一口氣,聽到這話,立刻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實話實說吧,有出賣蔣玉菡的嫌疑。
可要是替蔣玉菡遮掩的話,周謨就在一旁虎視眈眈,他能聽憑自己信口胡言?
偏這左右為難的事兒,又不敢遲疑太久。
因此孫紹宗一咬牙,便又躬身道:「其實是下官適逢其會,想要儘快查出兇手,所以才勸蔣兄緩行片刻的——至於違抗王爺的口諭,卻是萬萬不敢。」
「是麼?」
忠順王玩味的吐出兩個字,經過那重重雲霧,愈發顯得不可捉摸。
孫紹宗提心弔膽了好半晌,這才聽他幽幽道:「越是受寵,便越該聽主人的招呼——這道理連狗兒都曉得,卻怎得總有人犯糊塗?」
問題就在於,享受了萬千寵愛和無數風光之後,蔣玉菡可未必還願意把自己當成是一條狗!
孫紹宗心下吐槽着,便聽忠順王又懶洋洋的問:「周謨,咱們府里上上下下的閒雜人等,是不是已經甄別的差不多了?」
周謨心中一動,立刻躬身道:「回稟王爺,府里上上下下的奴才,都已經核查甄別過了,唯有戲班因為情況特殊,暫未列入這次核查之中。」
「既然府里上下查過了,也不差再添一個戲班。」忠順王淡然吩咐道:「你幫着琪官好生甄別甄別,有那出身來歷不妥當的,或者平日裏行事不穩重的,一律都開革掉便是。」
這等於是把戲班上下的生殺大權,交到了周謨手中!
周謨聞言自然是大喜過望,興沖沖的應了,便摩拳擦掌的,想要藉機給蔣玉菡一些顏色瞧瞧。
「孫家二郎。」
安排下敲打蔣玉菡的事,忠順王這才又把注意力放回了孫紹宗身上,淡然道:「這一眨眼的功夫,便把兇手給揪了出來,也算是怪不容易的,本王便賞你……」
略一遲疑,他才繼續道:「便賞你兩枚『陶朱金貝』吧。」
賞賜人都不忘了打廣告,他為了斂財也真是夠拼的!
不過這倒是個天賜的好機會,原本孫紹宗正不知該如何挑頭,提起這『陶朱金貝』一事呢,現在倒簡單了。
「王爺!」
他當即正色道:「以下官看來,這『陶朱金貝』是萬萬碰不得的,合該請朝廷下旨封禁才是正理!」
忠順王聽到這話,終於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皺着眉頭質疑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紹宗立刻道:「啟稟王爺,根據下官的調查,此事實乃是『胡商』們策劃的陰謀,意圖以華而不實之物,騙取我大周百姓的積蓄!」
「若真被他們得手,也不知會有多少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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