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動手,不能動手,你若射殺了李梁金那就壞了公子的事情了。」
聽到邢善和吳非想要射殺李梁金,李林甫嚇的忙顯露出身形來,在旁邊勸道,他一把抓住邢善的大弓,一臉着急道。
生怕這個神射手一箭射殺了李梁金。
「若不殺此人,傅大人的兵卒是攔不住這些府兵的,你看,現在已經有敗退的趨勢了。」邢善道。
李林甫看了一眼,果然,傅天仇帶來的衙役,兵丁不堪一擊,一個衝殺便直接潰敗了,只有傅天仇身邊的護衛等人,奮力抵擋。
「邢善,傅天仇便是敗了也無妨,李梁金的府兵入院不過是撲了一個空,公子並不在府上。」
「公子的好友還在府上,難免李梁金因怒牽連。」邢善沉聲道:「我既然奉公子為主,自然當盡忠職守,難不成你讓我一箭不放,讓賊人入府?」
李林甫帶着幾分冷漠道:「那群書生雖是公子的好友,但便是死光了又如何?世上的書生千千萬萬,但公子這樣的人間聖人只有一人,此事牽連造反,叛軍,一旦捲入其中將萬劫不復,朝廷向來對叛軍都是寧殺錯,不放過,萬一到時候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便是後悔也晚了。」
「朝廷真如此昏庸,反了又能咋地?」
吳非咧嘴笑道:「公子有不是沒有造反的本錢,只要公子振臂一呼,奪下金陵城亦是易如反掌。」
「糊塗。」李林甫氣的就要破口大罵了。
這些個護衛果然是榆木腦袋,不知局勢,不懂道理。
造反能隨便就去做的事情麼?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
即便是造反,也不能這個時候。
前朝安祿山造反,也是忍辱負重,等待良機,驟然發難,眼下造反就是在自尋死路。
「都住口,夫君的話已經很明確了,不准參與此事,若李梁金的人打進來,可讓長舌鬼王想助,再若不行,便棄家而逃,切不可殺一人,射一矢。」
這個時候一個女子的嬌喝響起,卻見一位貌美的女子從大堂之中飄了出來,呵斥這幾個護衛。
「見過夫人。」
眾人見到青梅飛出,當即臉色一變,急忙拱手施禮。
誰都知道,青梅是李修遠的鬼妻。
只要是妻,那便是主母。
在公子不在的時候,主母的話相當有份量。
「吳非,邢善你們回屋裏去,沒有別的事情不准出來,夫君知道你們二人忠心,但眼下的事情很複雜,應該聽李林甫先生的,他是前朝的宰相,難道看事情沒有你們看的透徹麼?」青梅指着兩人道。
「是,夫人。」吳非和邢善這才抱了一拳,應了聲,立刻從屋頂上下來,回去了屋子。
李林甫見此這才鬆了口氣:「多虧夫人及時出現,制止了他們,否則大難將至矣。」
青梅道:「夫君不在,妾身自然是要為夫君管好這家,只是此事當真有這麼嚴重麼?竟牽連到了造反,我一婦道人家並不懂這些,還請李林甫先生莫要見怪。」
「夫人知事明理,豈能算是尋常婦道人家,此事的確是事關重大,若是我未算錯的話,今夜之後,李梁金必反。」
李林甫嘆了口氣道:「他今夜的這種魯莽行動,必定是受到了其他人,或許是鬼神的唆使,否則絕對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了,明明誰都知道,公子是不可能害人的。」
「如此亦是不難推斷,這不是李梁金要殺害公子,而有人要借他的手殺害公子啊,公子是人間聖人,能這般仇視公子的只有鬼神一流了,李梁金今日若不成事,必有鬼神所以他反,唯有反了,才能讓李梁金沒有後悔的餘地,若等李梁金醒悟過來,那鬼神必定反受其害。」
說到這裏,李林甫卻是暗暗心驚。
這鬼神的手段當真狠辣啊,為了對付李修遠,竟布了這麼大一個局,這個李梁金就是棋子啊。
或許之前叛軍作亂也是鬼神弄出來的。
想到這裏,李林甫卻又有些擔憂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