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書生願意束手就擒,可不代表李修遠也是柔弱好欺。
這個李梁金是沒資格抓捕疑犯的,這些書生之所以不敢反抗,是畏懼侯府的權勢而已,怕侯府的府兵再次舉起鋼刀砍在他們的身上。
「大膽。」侯府的一個護衛怒喝道:「你有些武藝又如何,我等聯手抓拿他。」
「住手。」李梁金忽的臉色一沉揮手道:「李修遠,本公子今日放你離開,希望你這段時間別給本公子生事,不然本公子便是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你好受。」
對於李修遠他還是很忌憚的。
此人武藝強大,又是什麼天生聖人,能御使鬼神,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生事。
而且這李修遠也沒有在草堂內,之前就被排擠離開了,顯然也不可能是害死自己父親的兇手。
「以德報德,以直報怨,我這個人向來是非分明,不過我還要帶我幾個朋友離開。」李修遠道。
「可以。」李梁金點頭道。
聽到這話,其他被抓捕的書生紛紛期盼不已的看着李修遠。
「李兄,還記得在下麼?之前你在涼亭和朱兄對對子的時候我為你喝彩過。」一個狼狽不堪的秀才急忙呼喊道;「還請李兄救我。」
「李兄,還記得我否?之前參加文會的時候你我有過一面之緣啊。」也是一個秀才求救道。
不止是這兩個秀才,其他的讀書人也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紛紛想李修遠求救。
他們絲毫不覺羞恥,要知道因為之前的文會,這些書生可是一個都不想挨着李修遠,便是路過也要冷臉想對,生怕別人懷疑自己和李修遠的關係親近,從而被達官顯貴們看在眼中,從而產生疏遠之心。
「抱歉,我不能帶你們離開,你們並非是我的朋友,我沒有這個義務幫助你們,你們自求多福吧。」李修遠冷淡的回道。
「李修遠,你怎能如此鐵石心腸,好歹我們也是同榜秀才啊。」一個秀才悲呼道。
李修遠道:「只是同榜秀才而已,又不是同床夫妻,你若有本事的話自可離去,何須我來救。」
「修遠兄,你我在郭北城相識,難道你忘記我了麼?」
「抱歉,沒什麼影響。」
李修遠對於這些沒有羞恥之心的書生倒也不生氣,只是心中厭惡罷了。
現在自己憑什麼帶這些人離開?
讓他們去受一受牢獄之苦或許也不錯,再說了,他們真有膽色的話應該聯手反抗才對。
李修遠就不相信李梁金真的敢大開殺戒,若是他真動手了,這次的事情可就和他脫不了干係了,眼下李梁金雖然悲憤交加,應當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吧。
尋看了一圈,卻發現王平和朱昱兩個人不在這裏,應當已經趁機離開了。
到是寧采臣昏迷在了地上,渾身是血污,看樣子應該是受了傷,只是還沒有死,
「我又救了你一回了。」李修遠暗道,將昏迷的寧采臣扶了起來,同時查看了他一下他的傷口。
還好這寧采臣並沒有什麼傷口,只是脫力昏迷了過去,看樣子之前在和一個叛軍搏鬥,看着他的手掌,卻發現他手中死死的握住一枚繡花針,李修遠記得這是他在蘭若寺的時候送給寧采臣防身的毒針。
這毒針可不得了,刺手手會癱,刺腿腿會瘸,很歹毒。
李修遠本想毀去,但考慮到這也是一件寶物也就留了下來,如今這歹毒的寶物卻是在今日救了寧采臣的命。
當即,他帶着寧采臣,又照顧了一番以前一起在郭北城救災共事的幾個書生便立刻離開了。
至於其他讀書人的呼救他是一概不理會。
這些秀才只是下獄而已,又不是死,何必這般大呼小叫,有能耐的應該自救才對。
「可惜了。」
朱爾旦見到李修遠離開反而心中一嘆。
若是這個李修遠和李梁金產生了衝突那就好了,今日說不定還有熱鬧可以看,只是李梁金對這李修遠似乎很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