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心裏都潛藏着暴虐。大多數人沒有實力也沒有機會將其釋放出來,憋屈的過了一輩子。而小部分人在有了能力和機會之後,成功的將其泄。他們中的一部分因此而成了罪犯。而另一部分人因為身份和地位的不同,他們的行為被稱作個性。
突然到來的災變,讓固有文明的秩序在一日之間轟然倒塌。儘管還有人試圖挽回這一點,但他們的力量在歷史沉重的車輪之下顯得不堪一擊。
在這個求活為第一要素的時代,種種悲劇、暴力依着各人意志而生。
有人崩潰了,在這足以令人窒息的重壓之前,他們無法承受末世來臨的痛苦;
有人卑微着,為自己和自己的親人委曲求全;
有人狂暴起來,依仗着手中的武力,向四周泄,向同位倖存者的人們索要他們平時並不敢索要的東西;
而有的人着堅強起來,他們自覺或是不自覺的完成了心理的建設,開始適應這個即將到來的末日。
如墨的蒼穹之下,火焰在燃燒,路燈大放光明,位於街道左右的霓虹更將這一段街道點綴的五光十色起來。
在因燈光的照射而顯得有些光怪6離的柏油馬路上,臉色很是不對的李欽對前方的死體動了突擊。
他在奔跑中接近了死體,沉重的大斧被拖弋在身後,在地面上溜起一溜的火花,帶起了一波的相當刺耳的聲音。
這聲音驚醒了死體,它沿着聲音響起的方向過來,卻不想這聲音在它身前的地方戛然而止。它對此有些疑惑,但行動的本能還是讓他按着原本的方向前進。
突然,一道晦澀的暗光地上突起,某個尖銳的存在破入它的肚腹,強大的力量將它的身子整個提起。它被勾住了,順着對方的力道在半空中旋舞着。它不明所以,哇呀呀的大叫。可這是沒用的,隨着斧頭猛地一頓,它的身體陡然被拋向前方。
「呼……」無從受力它在空中齜牙咧嘴無奈的撲向遠處,出呼呼的聲音。
「嘿!」李欽壓低了聲音,將一股氣流從自己的喉嚨里迫出。他整個人蹬腿飛空,一斧子平胸抬起,從左往右這麼一划。一道如墨的匹練閃過,飛向遠處的死體,便在這光華之中無聲無息的被分成了左右開裂的兩片。
「噗……」這是兩片屍體在飄零而落的污血之雨中跌落到地上的聲音。
而在這聲音響起的同時,李欽的腳步也已經近乎無聲的落在了地上。這一個瞬間,他的身體輕柔飄忽的就好像一片羽毛一般。
「怎麼樣?」落下之後,李欽的長長的吁出一口濁氣,在自己的心底小聲的詢問破面斧。
「嗯……動作基本上沒錯了,用勁的要點也正確……這一擊我給你打一個六十分。如此,你才算是記下了這一招的五成,能夠揮其百分之一的威力。」破面斧的正太男音在李欽的腦海里響起:「兩百八十三次……真不容易啊。你還說你的悟性好呢。居然還要這麼多次。你這悟性在我見過的眾多人之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繼續努力吧!少年!」
「少年?我已經成年好久了好麼?」李欽無奈的搖了搖頭。
「呵呵……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你們人類成年之後,不是喜歡別人把自己往年輕叫麼?額……我記得你們還專門明了一個詞來形容這樣的舉動,好像叫什麼:『裝嫩』……沒錯,就是這個詞。」破面斧的聲音在李欽的腦海里嗤笑着。
「那是女孩子……我是男的,又不靠臉蛋吃飯。」李欽撇了撇嘴。他抬頭看了看遠處立在高樓之上的時鐘,現那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晚上九點的位置。
「我們該回去了!」李欽喃喃自語:「拿上我該帶回去的東西……我們這就走吧。若是太遲了,昭姬會擔心的。」
「嗯,可以……」破面斧對此沒有異議:「反正該掌握的要點你已經都記下了,剩下的五層,需要你自己在不斷的戰鬥中體悟。這是別人無法傳授給你的。道,終究得從自己腳下走出才行……而且,你很在意昭姬?」
「那是當然……她是我的隊友啊。又是一個小女孩兒。」李欽毫不猶豫的承認了這一點。
「只是隊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