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低下頭顱的命殺生,凌仙輕輕搖頭,沒有說什麼。
他能感受得到此人的恨意,但是他卻不在乎。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他,已經強大到連十朝九宗也不敢放肆的地步。區區一個結丹期修士,又豈能被他放在心上?
何況,以他的心胸,根本不會計較曾經的那些小恩怨。
故而,凌仙擺擺手,示意此事就這樣過去了。
這讓修羅宗之主鬆了一口氣,他之所以二話沒說,上去就給了命殺生幾巴掌,就是怕凌仙因此發難。眼下,凌仙不願計較,自然是讓他鬆了一口氣。
「學學人家凌公子的心胸,當年的一點小恩怨,到了現在你還記在心上,真是讓我不恥。」
修羅宗之主冷哼一聲,點指着命殺生道:「回去之後,入血池十年,你好好反省一下。」
『血池』二字入耳,在場眾人神情都有所變化,沒想到修羅宗之主如此狠辣,竟然讓命殺生進入那裏受罪。
要知道,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而是人人談之色變的殘忍之地。可以說,血池算得上是修羅宗最殘忍的刑罰了,即便是放眼整個雲州,那也是排得上號的刑罰之地。
如此一來,眾人又豈能不變色?
尤其是命殺生,更是目露恐懼,連身體都有幾分顫抖了。這一刻,他滿心後悔,後悔不該對凌仙露出殺意。
「修羅宗主,這個刑罰,有些重了。」
凌仙淡淡一笑,道:「我與他只是有些小摩擦罷了,依我看,就這樣算了吧。」
聞言,在場眾人雙眸中都閃過一絲異色,沒想到凌仙的心胸,竟然寬廣到這個地步。
尤其是命殺生,更是目露震驚。隨即,他便慘笑一聲,徹底明悟了。
凌仙這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說的再直白點,就是他連成為凌仙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連成為你敵人的資格,都沒有麼…」
命殺生滿心苦澀,若是凌仙出手教訓他,他或許不會心生苦澀。最多,就是有種屈辱罷了。
可偏偏,凌仙不僅沒有教訓他,反而替他求情,這意味着什麼?
除了代表凌仙心胸寬廣,也代表着一種不在意,一種徹徹底底的無視!
故而,命殺生終於意識到了,自己有多麼愚蠢,又是多麼的可笑。
「凌公子發話了,我自然是當遵從。」
修羅宗之主面露笑容,那般和顏悅色的模樣,與對命殺生的冷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此人愈發苦澀了。
之後,他瞪了命殺生一眼,冷聲道:「還不快謝謝凌公子不計前嫌?」
「是,掌教。」
命殺生失魂落魄,眼中沒有了恨,也沒有了屈辱,有的僅僅是苦澀。他衝着凌仙拱了拱手,道:「多謝凌公子替我求情。」
「當年之事,早已在我心中煙消雲散,我希望你也可以放下。」
看着仿佛已經成為行屍走肉的命殺生,凌仙淡淡笑道:「當然,若是你放不下,隨時歡迎你來找我的麻煩。」
找你的麻煩?
命殺生慘笑一聲,他已經明白,自己恐怕終究一生,也難有追上凌仙的可能,更別說是將他擊敗了。
「凌公子說笑了,他若是還敢對你心存恨意,我第一個擊斃他。」修羅宗之主神情冷冽,也不知是裝的,還是當真會這麼做。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都表達了他對凌仙的敬畏。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結束了,不要壞了各位的雅興。」凌仙擺擺手,從始至終,他都未曾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對他來說,只是一段小插曲罷了。
之後,他忽然想起了真凰涅槃池,朗聲笑道:「對了,在下有一件事,想請諸位掌教應允。」
「凌公子客氣了,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
「不錯,只要力所能及,我大夏王朝不會推辭。」
「凌公子但說無妨,我等定當遵從。」
眾多掌教紛紛開口,沒人敢不給他面子。
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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