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爸,我就知道您不會跟我搶的。你放心吧,飛飛很厲害的,估計沒幾天就能把尤克里里玩得很溜,到時候你再教他拉二胡,我舉雙手贊同。」
感受到父親的疼愛,方怡有那麼點幸福和得意的味道,於飛在一旁全都感受到了。
前世的時候在這個年齡,他還是一個懵懂的孩子,根本不會懂這些東西,更不會關心這種情感的交流和溝通。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們就這麼定了。」方建國哈哈笑道。
於飛這時卻是撇撇嘴笑道:「我抗議,你們都沒問我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小姨嬌哼道:「抗議無效,能得到我和你外公的教導,你就偷着樂吧。」
於飛做無語狀道:「好吧,小姨,你贏了。」
方建國見女兒跟外甥開玩笑也不禁莞爾,這時方怡忽然說道:「爸,給你看樣東西,我保證你看了之後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哦?」方建國有些好奇,笑問道:「是什麼東西?」
方怡瞥了於飛一眼笑呵呵道:「是飛飛畫的一幅畫。飛飛,你外公可是連你爺爺都稱讚的賞畫大師,還不快把你的佳作呈給外公品鑑欣賞。」
方建國微笑搖頭道:「什麼賞畫大師,那是於老爺子說的客氣話,你爸這點鑑賞水平,連皮毛都算不上,哪裏能稱大師。」
「外公,您太謙虛了,這是我畫的畫,您看看。」於飛將手中的畫遞給了外公。
方建國接過畫這麼一看,便大吃了一驚。
吃驚的原因不僅僅是外甥的畫很有功底,而是外甥的心思很細緻,竟然懂得用畫畫的方式來勸說自己改弦易轍。
方怡看到父親臉上的驚訝,她很有些得意道:「爸,飛飛的畫不錯吧!」
方建國此時又如何不知道自己女兒和外甥的心思,他笑着點頭說道:「不是不錯,而是相當不錯,這鋼筆素描足見水準,最重要的是它還有比較深刻的內涵。飛飛,你對奇蹟是如何理解的?」
「奇蹟,顧名思義,是極難做到的事。正因為難能所以奇蹟才顯得那般可貴。前幾天,我看到國外的一則新聞,新聞上說在一次車禍現場一名普通的母親忽然爆發出強大的潛能,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搬起了車子,救出壓在車底的孩子。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奇蹟吧。」
看到外公和小姨都在傾聽,於飛頓了頓繼續說道:「看了這則新聞,我忽然在想,有時候是不是我們看問題都容易太絕對化了,還沒看到結果,便已經做出了結果的判斷,從而主動放棄自己想做的事。就像咱們老方家的大樹王,它只是枯萎了而已,它還沒有死絕,難道就一定不會有奇蹟發生嗎?我相信一切皆有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說得太好了!」小姨拍手叫了起來。
方建國聽得卻是有些汗顏,自己的思想境界竟然還比不上小小的外孫。
是啊,大樹王還沒死呢,難道就一定不會枯木逢春嗎?就算不會枯木逢春,那麼他也可以老當益壯,發揮餘熱,讓曾屬於老方家的果園重新煥發勃勃生機。
這麼想着,方建國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決定,那就是不管大樹王的結果如何,他都要試上一試,因為這本身便是他想做的一件事,之前怕麻煩的心理要不得。
方建國拍拍於飛的肩膀,鄭重其事說道:「飛飛,這次外公得謝謝你!你說得很對,一切皆有可能,再說外公還沒老呢,果園本就是老方家的,這次外公一定把它拿下。」
聽到外公改弦易轍的話,於飛很有一種改變歷史的成就感。
重生不就是要彌補自己或者親人的遺憾嗎?
另外,於飛還從外公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種自信。
於飛是重生的,他當然知道其中的原因。
外公之所以這麼有信心,那當然是因為他在村里不僅人緣好,而且跟主任和書記的關係莫逆,再加上果園原本就屬於老方家,同等條件的話怕是很難有人競爭得過他。
九六那個年代,農村里幾乎還沒競標這回事,基本上就是村委會說了算,而村委會的商議結果那自然是主任和書記拍板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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