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十四歲,初二,四歲後無父無母。」戰士劉炳既然一眼認出葉簡,在夏今淵開口詢口時,便把他所知道的情況,簡潔、明了說了遍:「村裏的人都說是個挺可憐的小姑娘。」
沒有父母照顧的孩子通常更懂事,更懂得如何生存下去。
夏今淵看着是比雨燕穿林還要靈敏幾分的身影,視線是微微凝緊。
有着悲涼的身世,但在她的身上,看不到陰霾,只在她眼裏看到迎刃而上的堅強。
他只是多看了她一眼,但氣場強大的人連視線都極具實質感,葉簡想要忽略都難。
當她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只看到他淡然地收回視線,唯給自己一個極為雅致的側顏,在吩咐士兵:「把坐標發回部隊,封鎖出口,以防接應。」
目標鎖定,便可以收網了。
而葉簡遵守她的承諾,帶到一定範圍便停了下來,「應該在前面,還能聽到聲音。」
這她也知道?他們都沒有發現,夏今淵不由眯了眯眼。
抬手打了個前進手勢,一行人順着她指的方位搜過去。
確實是在前面,樹葉的嘩嘩聲明顯與風搖動的聲音不一樣,就不知他們聽出來區別沒有,葉簡抿着嘴想。
率先下來的夏今淵滑下來的岩坡,視線稍微一掃便發現三名犯罪嫌疑人留下的痕跡。
那大片被砍開的刺叢,就是犯罪嫌疑人經過留下的最有力的證據。
她,怎麼知道嫌疑人走的明確方向?
又怎麼知道,犯罪嫌疑人在這裏停經過?
葉簡隨後下來,還沒站穩便感覺到一道含有質疑的視線落過來。
抬眸,神情淡淡與視線的主人對視。
很敏銳的女孩!夏今淵壓下心中愈發加深的疑問,再一次叮囑葉簡,「藏好等我們回來,稍後我會派人送你回村子裏。」
誰讓他派人呢?他們一走,她立馬轉身回去。
幫助他們,不過是因為上輩子在最落魄的時候,穿着同樣一身軍裝的士兵,替她買了一張車票。
……這是恩情,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
琨哥他們三個是在休息的時候被抓住,離開的葉簡隱隱地聽身後傳來一聲槍聲,最後,歸於平靜。
葉簡併沒有再沿着原路返回,而是走到有泉眼地方洗了把臉,把臨時抹在臉上的髒東西洗乾淨,再一身輕鬆往鄰村張斌家過去。
等到葉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剛走到大馬路上,就看到孫冬晴、葉盈兩母女擰着個箱子站在路邊。
看到她過來,兩母女的動作是一致地輕冷冷地翻了一個白眼過去,並不搭理。
她們不搭理,葉簡是樂得個輕鬆。
「媽,家裏頭你都鎖好了沒有?這段時間都不回來,不落好鎖,當心家裏招賊子。」身後,傳來葉盈嬌婉的擔憂聲,聲音不高不低的,聽上去,當真是怕招賊還深深的擔憂着。
孫冬晴是冷冷地哼了一句,皮笑肉不笑接過女兒的話,「只要她敢進來,我就敢打!打到她老實再不敢為止!」轉身,還以為葉簡會停下來,哪知道……,人都已經是走遠了。
咬着腮幫子的孫冬晴不屑地啐了一口,眯起來的眼裏閃爍着惡意的神采。
死丫頭,兔崽子,周一讓她沒臉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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