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葉志帆,就是葉簡熟悉的葉志帆,笑面虎一隻,背里捅刀子,面上地是笑微微的,和善而大度。
車上的人都認識葉志帆,已經是熱情的攀聊起來,坐在後面的葉簡則是對陳校長低聲道:「您先休息會,五六個小時的車程有點遠呢。晚上還要趕火車,倒騰太久,您身體吃不消。晚上八點的火車,要是早到了的話,還可以找個地方休息一會。」
上回,夏今淵是傍晚六點開車,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才到市里。
剛才上車,她就看到在陳校長在暗中輕地揉了揉他的左邊肩膀,再看看悶沉的天氣,……七月流火,只要下雨氣溫就會轉涼,陳校長中過槍的肩膀就會隱隱作痛。
前面,葉志帆扭頭,視線越過座位,對陳校長道:「陳校長,我們也是晚上八點的火車,要不,到時候一起去火車站?」
這可真是巧了!
同坐一輛車去市里,又同乘一個車次的火車去市里,可不是巧嗎?
等坐了五個半小時的車抵達市里後,再轉到火車站時,真正的巧是……連臥鋪車廂都是在一個車廂里。
葉盈看着又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葉簡,沒有站在光亮中的她臉上不再用平靜掩飾,帶着一股子狠勁,目光死死盯着準備登車的背景。
準備上車的葉簡若有所感的回頭,再是輕地收回了視線。
這麼強的惡意,看來不單單只跟葉盈同乘一輛火車,就連車廂也是同一間,都是8號臥鋪車室。
「喂,你走不走,不走別擋道。」一名男子粗聲粗氣的催促,見前面的人半響都沒有動,擰着一個灰不溜秋的旅行包不客氣的衝上來,包直接就是撞上葉簡的身子,一身膘的男人便把葉簡擠到一側,自己搶先一步上車。
包里裝了一些硬物,把葉簡的肩膀撞到生痛時,也讓葉簡聽到里包里有金屬管相撞的聲音。
95年的火車安檢可沒有後來那麼嚴格,像金屬管什麼的都是可以帶上車,如果很正常的話葉簡也就不會去多留意了,但從這個一身膘肉的男人身上,感覺到一股狠勁後,葉簡便輕地抿緊了嘴角。
被葉簡先護着上車的陳校長把這一幕清楚看在眼裏,等她上來後便沉聲道:「你剛才眉頭都皺起來,是不是撞痛了?」
「嗯,那個男人的包里裝了一些鋼管之類的東西,而且他身上……有股讓我不舒服的勁。」葉簡沒有隱瞞,輕輕地說完後又低聲問道:「想起上回來省里,您在車上給我們講的故事。」
陳校長並沒有把葉簡的話當成是小孩子過于敏感瞎想的話,聞言,低聲道:「且看看再說,我們是在上鋪,有什麼情況可以在暗中留意一下。」
95年的火車並不太平,最多的就是扒手,一到晚上聽到最多就是哭聲,一會兒是這個人的錢被扒了,一會就是那個人的東西丟了。
尤其到凌晨二三點,正是深度睡眠時,也就是扒手最活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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