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安絡後半夜倒是睡的安穩,沒有再被噩夢驚醒。
楚濘翼卻沒有在睡着,水安絡的夢,讓他警惕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陽光便灑進了房間。
難得的艷陽天。
水安絡精神不濟,簡單的洗漱之後將孩子交給喬雅阮便和楚濘翼出門了。
顧銘皓在樓下等着,看到他們便直接走了過去。
「今天不如由我做司機怎麼樣?」顧銘皓微笑開口,他好像每天都是這麼一個表情。
水安絡表情懶懶,沒異議。
車之後,顧銘皓髮動了車子。
「說實話,我回來之後才沒有去過小學,都快忘記小學長什麼樣子了。」顧銘皓笑着開口說道。
「是變樣了,變成養老院了。」水安絡低頭把玩着自己的指甲,懶洋洋的開口說道。
顧銘皓很是震驚:「是嗎?」
楚濘翼靠在後面,看着顧銘皓的每個表情,看着他近乎完美的表演。
「對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呢,怎麼突然變成養老院了呢?」水安絡嘆氣,抬頭看向了顧銘皓,「那我們去小學還是去養老院,我知道小學搬到和養老院隔了一棟樓的地方了。」
顧銘皓聳肩:「看你啊。」
「養老院吧,新建的小學和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水安絡理所當然的開口說道。
顧銘皓點頭;「也是,那養老院吧,地點你還記得嗎?我記不清楚了。」
路楚濘翼一句都沒有,佯裝假眠,餘光卻一直注意着前面的人。
「楚總昨天晚沒有休息好嗎?好像很困的感覺。」顧銘皓關切開口。
水安絡嘆氣,「都怪我啊,大半夜做噩夢,把他驚醒,後來我睡着了,他反而睡不着了。」
顧銘皓嘴角的笑容有一秒鐘的凝固,好似想到了他們同床共枕的畫面,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還好,只是受傷之後很少出門,有些不適宜。」楚濘翼聲音低沉,完全一個自卑少年的形象。
顧銘皓從後視鏡看着他,寬慰開口說道:「楚總也無需太在意,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會有辦法的。」
楚濘翼笑而不語,好似聽慣了這種話。
「我倒是認識一個神經科的朋友,不如改天找他來幫楚總看看。」顧銘浩突然開口說道。
他總是一再的試探,試探他是否真的再也站不起來。
楚濘翼勾唇,握住了水安絡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那麻煩顧先生了,絡絡倒是幫我找了不少醫生,不過結果都是一樣,我也不報什麼希望了,所幸絡絡不嫌棄我。」
顧銘皓笑笑,沒有開口。
車子很快開進了小區,順着小區向北行駛,不出五分鐘便到了養老院的門口。
養老院很氣派,門口坐着幾個曬暖的老頭。
顧銘皓下車,架着楚濘翼下來,「你打過招呼了嗎?讓我們進嗎?」
額——
水安絡愣了一下,呆呆的開口說道:「還要打招呼?」
顧銘皓:「……」
楚濘翼坐下之後才開口說道:「我剛剛在車讓助理打過招呼了,說看望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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