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言取出房卡開門,進屋之後看到地上的小背包和散了一地的東西才恍然大悟,秦牧秋是來拿包的,怪不得直接跟着他來了。
進屋之後秦牧秋饒過了地上的那一堆東西,然後坐在沙發上假意休息,他怕露出破綻,所以打算以靜制動,等着於言先開口。
於言看他不打算自己動手,猶豫了片刻,十分勉強的上前將地上的一堆東西裝回了那個小背包里,然後看了看秦牧秋,將背包擱在了沙發上。秦牧秋瞅了一眼那個包,心道這包實在不符合這個人的氣質。
於言看起來很成熟,而且整個人的氣質偏嚴肅幹練。中規中矩的短髮,襯托着十分出色的長相,凌厲的眉宇十分想當然的將他的氣場憑空抬高了三分,再加上萬年不帶笑意的嘴角,整個人都顯得冷冰冰的。
越是這樣的人,溫柔起來就越容易讓人沉迷。
「不累麼?」於言問道。
「……不累。」秦牧秋有些不確定的道。
於言眉頭一皺,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
秦牧秋心想,陳溪會怎麼回答,應該說累嗎?
「我累了。」於言有些無奈的開口下逐客令。
「哦……那我也累了。」秦牧秋道。
說罷秦牧秋依舊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於言似乎有些煩惱,斟酌了良久才開口道:「你不打算休息嗎?」
秦牧秋看了一眼那張大床,乾咳了一下,道:「我還不想休息。」
於言明顯一愣,有些懵,隨即壓下滿心的不悅,冷聲道:「好吧……我先去洗澡了,天都快亮了。」說罷他也不再理會秦牧秋,取了換洗的衣服就進了浴室。
片刻後,浴室傳出了水聲,秦牧秋長出了一口氣。
其實他早就累了,特別想休息,可是他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陳溪的睡衣,原本想等着於言主動提,可是對方好像沒想起這茬兒。沒有衣服換就沒法洗澡,相應的也就沒法睡覺。
秦牧秋大致的瞅了一圈,發覺這間房應該是新開的,陳溪原來有自己的房間,必定是因為於言來了,才過來和他一起住,所以很可能這裏根本就沒有可以換的衣服。
這可怎麼辦呢?秦牧秋覺得好像有點小麻煩。不過還好,心臟病突然犯了,於言肯定不會對陳溪做什麼親密的舉動,所以他目前只有小麻煩,不會有大/麻煩。
於言從浴室里出來,發覺秦牧秋躺在沙發上睡着了。他有點無奈的捏了捏自己的額頭兩側,然後儘量放低自己的聲音,以免把睡夢中的人嚇得心跳加速,「你……總不能就在這裏睡吧?」
「啊?我……不在這兒……」壓根就沒睡的秦牧秋佯裝被他叫醒了,然後揉了揉眼睛,脫掉外衣扔在沙發上,直接上床躺下睡了。
他就等着於言這句話呢,要不然自己直接上去睡感覺有點不好意思。既然於言先開口了,那就順坡下驢,趕緊睡。至於沒衣服換沒法洗澡……那也沒辦法了,只能將就。
於言眼睜睜的看着秦牧秋爬到了他的床上,就那麼毫不猶豫的……睡了,而且呼吸還挺平穩的。他看了一眼沙發上的背包,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秦牧秋,有一種想拎着包和人一起扔出去的衝動。
今天真是遇到奇葩了!於言心想。
他來這趟原本是探賈興的班,同時看一眼秦牧秋在現場的狀態,因為他下一部戲的男主角打算定秦牧秋。看過之後他很滿意,當場就給丁一打了電話,說改天就把合同簽了。
後來說晚上和賈興一起叫上秦牧秋吃個飯,提前認識一下,可是秦牧秋對於這種局向來不感冒,沒等賈興提到於言的事情,就一口回絕了。
晚上回來的時候,賈興出主意說,把新戲的劇本拿給秦牧秋一看,秦牧秋肯定就屁顛屁顛的來了。沒想到這麼一來就弄巧成拙了……
陳溪拿着劇本送還給於言,順便替賈興背一個傳話不及時的鍋。於言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着陳溪的面兒把劇本打開了。陳溪和秦牧秋一起去試過鏡,拿到了一個特別小的配角,所以看到劇名又得知面前的人竟然是那部戲的編劇加導演之後,他整個心臟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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