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我走。」薄易之見她坐在地上,趕緊答應了。他伸手要把她扶起來,花晚開一甩手,捂着臉,一聲一聲的啜泣聲滲透到他的心裏。
直起身,他站直了身子,對着她的父母鄭重其事的說:「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放棄的,只要你們答應我們兩個能在一起就好。」
「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處理好這件事就來上門賠罪。」
說着,薄易之彎下身,深深的鞠了一躬。
儘管花父和花母訝異他的話和他忽如其來的道歉,可他們真的不會放任自己的女兒和他在一起。她已經受得傷害太多了,他們怎麼允許這個傷害自己女兒的人和他們的女兒在一起。
「我們只求,不想再看見你了。」花父狠狠地回了一句,他忍着多大的憤怒在這兒和他說話。
薄易之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是徒勞,他只好撿起自己的衣服,拿着手機,快速的離開。至少現在,他要知道是什麼情況,花父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等他,他處理好了,一定回來。
直到聽見關門聲,花晚開才鬆開捂着小臉的手。小臉哭的梨花帶雨,眼睛通紅,兩邊的秀髮都跟着沾濕了,張牙舞爪的胡亂貼在她的小臉上。
「女兒呀,你怎麼這麼糊塗呢。」看着自家女兒哭的那樣傷心,她這個做母親的,終究只有心疼。
花父忽略心底的一切感情,看着自家女兒,無動於衷。語氣沒有絲毫的柔軟,他拿出帶着的電腦,翻到那篇報道,放在了她眼前:「花晚開,你自己看。」
顫抖着的手緩緩的抬起,花晚開只掃了一眼標題,就顫慄了一下。她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看完那篇不堪的報道呀,越看越麻木,越看越哭幹了眼淚。
她真的,真的沒想到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她連裝都裝不下去了。
昨晚還在美夢裏,以為會和他攜手走下去,還想着今天給他一個驚喜。
卻不想,殘酷的現實和上面的每一個字都給了她一個驚喜。
良久,三個人都沒說話,花母只是不停的啜泣着,花父坐在那,眼神空曠,身形一絲不動。
慢慢爬起來,花晚開雙膝落地,跪在了自己的父母面前。抬起手抹乾了眼淚杏眸通紅卻也清明了起來,看着自己的父母。
「你這是幹什麼呀,女兒。」花母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跪了下來,她從來都是他們的掌上明珠,何時這般卑微的在他們面前。
花父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他也只是閃了閃,依舊一句話沒說。
「不,這是應該的。」花晚開說道,「這上面的事都是真的,我的確拿自己的身體和他交易,上一次床,換一個合作。」
「沒錯,我是不要臉。」
「臉面不要了,身體不要了,心也丟了,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我沒有選擇。我知道,你們寧可要我好好的,也不願讓我出賣自己的身體保住公司,寧可公司沒了,也要我幸福。」
「我怎麼捨得你們辛苦一輩子的產業,說沒就沒了呢。你們從來都是要我幸福,可我長大了,我怎麼能讓你們在晚年的時候還面臨公司破產,讓你們失去現在的生活。」
「你們一輩子都是為了我,只要能保住你們的心血,只是一個身體而已,有什麼關係。」
「我怎麼捨得你們還要日夜操勞。」
「但是,爸,媽,我是真的很愛很愛薄易之。是我犯賤,給別人當情人,還愛上了人家。可我有什麼辦法,我也試圖結束這段關係,讓它隨着時間消散。」
「真的,我真的努力過。」
「那你為什麼不結束呢,女兒,你糊塗呀。不就是因為看着你在薄易之身邊,人家才會報道出這件事。你說,你以後怎麼在a市待着呀。」花母苦口婆心的說道,「我們老了,沒關係,面子什麼的不重要。可你還那麼年輕,你以後怎麼辦呀。」
這件事一出,整個a市的人都在看着他們的笑話。以後一出門,誰不會那這件事來羞辱他們,商場如戰場,不都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