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遠和趙牧驚愕的目光中,李初一將獸皮長劍緩緩收回,甩去上面殘留的血跡,重新插回了劍鞘中。
「你丫在小爺面前耍詐也就罷了,沒死竟然還敢退回來,還敢把後背露給小爺,你是怎麼想的?」
冷笑着說完,又一臉好奇的蹲在獵戶壯漢身邊,看着那被刺了個窟窿的腦殼,又看了看他那死不瞑目的雙眼,李初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王師兄,煉神期的修士肉身這麼變態嗎?這都缺了一半了竟然還不死,這也太變態了吧?!」
「呃,啊,唔......」
看着一臉好奇的李初一,見他不知從哪掏出個小棍不停地戳着獵戶壯漢殘缺的傷口,王遠和趙牧都感覺渾身有些發冷。
這個一臉稚嫩的師弟,出手太快太狠辣了。
方才獵戶壯漢退回,劫後餘生的他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太虛宮三人。而王遠和趙牧雖然嫉恨這廝耍詐偷跑,但見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已然重傷致殘了,心下頓覺快意,但是絲毫沒有殺他的想法。
但是他們沒有,不代表李初一沒有。
從小道士就告訴他,才不外露、低調做人,但是被人欺負到頭上了,那麼就一定要欺負回來。
與人交惡時,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先跑等能打過了再來打,但是只要有機會,對待死敵就一定要將他弄死,讓他沒有機會再來報復你。
至於什麼仁義道德、慈悲為懷,還有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且饒人的屁話,沒事的時候隨便說說就罷了,你要是真信了,那就是天字第一號的大傻x。
李初一雖然不待見整天坑他的道士,但是道士的話他可是深信不疑。自認不是天字一號大傻x的他,被這獵戶壯漢先是一頓收拾差點死於非命,後來又被他耍詐偷跑險些誤了他的逃生時機,現在見這傻貨身受重傷毫無防備的來到他面前,他怎麼可能錯過?
毫不猶豫的拔劍送出,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將獵戶壯漢的腦袋一劍刺穿。
怕這貨一劍刺不死,還把插入他腦袋中的長劍來迴轉動攪了攪,見他一陣抽搐後氣息全無,這才放心的把劍收回。
不是他心狠手辣有什麼虐殺的嗜好,他是見獵戶壯漢少了半邊身子都能不死甚至還跑了回來,他一劍戳不死他,連心藏丹田等要害都沒選,直接選了腦袋。
葉之塵跟他說過,元嬰之前人的腦袋還是最重要的,傷之必死。即便元嬰之後,腦袋受傷也會有極大影響,傷的過重甚至連整具肉身都不能要了,只能元嬰離體奪舍重生,奪舍後修為會大打折扣,很可能永生都無法觸及仙道。
因此,李初一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這個煉神期最重要的要害。
腦袋,再攪一攪,你總該死了吧?
他的舉動在他的感覺中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在其他人看來,特別是離的最近看的最清楚的王遠和趙牧,卻直感覺到渾身寒氣直冒、心驚不已。
而見李初一殺完人之後竟然還一臉無事的在那研究獵戶壯漢那血肉模糊的傷口,還跟自己討論煉神期修士的生命力問題,饒是王遠和趙牧修行多年,見多了風浪,也忍不住有些噁心,看着李初一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懼意。
這還是個孩子嗎?
見王遠支吾了半天沒說出話來,只是和趙牧一起滿眼詭異和恐懼的看着自己,李初一皺皺眉頭,知道自己方才的舉動可能嚇着他們了。
對此,李初一毫不在意,跟着道士更狠更慘的他都見過,對這兩人他只能說他們太沒見識了。
聳聳肩,他站起身來,看着那邊目呲欲裂向着自己怒吼連連,卻被火煞纏住脫不開身的光頭二人,李初一向王遠微微一笑。
「王師兄,我們趕緊沖吧,那倆貨也被纏住了,這是我們的機會。」
王遠這才反應過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你算好的?」
「當然了!」李初一撇撇嘴,「要不是見火煞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那倆貨身上,我們跟余瑤師姐都暫時安全,你以為我會動手?」
王遠和趙牧對視了一眼,都是深深地嘆了口氣,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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