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穎姿一道目光劈向莫朗坤,以審判者的身份將那雙藏匿了太多陰謀的眼睛看的無處可逃!
莫朗坤被她說的心頭一震,依然保持微笑,慈祥又體貼的樣子好像真在深刻的反省自己做錯的事,「小穎啊,你生氣,你難受,姨夫都知道,你罵我一頓,要是能好受點……不,你打我也行,只要你能稍微好受一點,姨夫一句話都不說。」
言語間,他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沙袋,任憑高穎姿拳打腳踢。
高穎姿冷蔑的嗤笑,「姨夫跟我獻殷勤,圖的大概是我手裏那點兒恩科的股份吧?怎麼?指望我死了以後把股份給你?還是給你的寶貝閨女?」
這?!
莫朗坤被她一語中的,尷尬的抽了抽嘴角,「小穎,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姨夫怎麼會落井下石?姨夫只是希望你安心養病,呵呵,有任何需要你別跟我客氣,儘管說。」
高穎姿身上虛軟無力,一陣一陣的痛感從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炸起,疼得她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纖細的手指用力揪住病號服,疼的幾乎要從喉嚨里悶哼出聲。
「我需要什麼?呵呵!我真想讓馬上出去,現在!出去!」她突然抽出一隻手,指尖發顫的指向病房大門,示意讓他滾得遠遠的!
莫朗坤被她間接打臉,實在待不下去,「好,好,我出去,小穎好好休息,過兩天你姨媽會來看你,這幾天她不再家……」
「滾!」
高穎姿連他的聲音都不願意再聽到,厲聲呵斥讓他滾蛋!
病房恢復平靜,高穎姿閉上眼睛沉重的呼吸一口氣,額頭上滲透豆大的汗水,勉強撐了不到一分鐘,她蜷縮在沙發上難受的悶悶哼嚀。
不光身體難受,她心裏疼痛更甚,更濃郁。
當初她幫莫如菲搶奪龍梟,自己引火上身,沒有得到唐靳言,還失去了自由。
她入獄後,莫朗坤夫婦只露過一次面便再也沒有了音信,如今她生病,莫朗坤突然貓哭耗子假慈悲,圖的還能是什麼?
莫家沒有了公司,如今莫朗坤就是一頭餓狼,到處尋找可以利用的資源,他為的就是她手裏的股份!
越想的清楚,越看的透徹,高穎姿的心就越痛的無法自拔,她曾經信任的人,搖身一變成了想要吞吃她的狼!
莫家沒有好東西!
……
莫朗坤上了車,重重的把車門摔上,氣鼓鼓的扯了扯襯衣領子,對坐在副駕駛上的莫如菲冷冷道,「高穎姿太不識抬舉!她竟然讓我滾!」
莫如菲撥弄自己的精心裝扮後的水晶指甲,呵呵笑幾聲,「爸,你真的太小看她了,她可不是一般的小白兔,你和媽平時對她不聞不問,關鍵時刻想從她嘴巴里掏金子,想的未免太簡單了。」
莫朗坤啪嗒按住方向盤,「菲菲,高穎姿手上的恩科股份不少,這些股份要是能轉移到你名下,你至少可以坐穩恩科大股東的位置,還能順利進入董事會,你一定要想想辦法。」
莫如菲不再弄指甲,讓莫朗坤先開車,「這事兒不能太急,現在高穎姿生病,一定會提高警惕,她最後的棺材本兒就剩下那點股份了,她不會輕易給人,現在呢,我會好好的照顧她,讓她信任我。」
莫朗坤認可的讚許道,「菲菲長大了,聰明了,循序漸進,慢慢來!」
車子開出華夏醫院的停車場,迎面來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越野,是高景安的車。兩台車擦肩而過,彼此都沒有注意到對方。
莫如菲道,「再怎麼說,她當年幫了我不少忙,還是我的表姐,我真的捨不得她死,只是……」她笑笑,「現在她死了比活着更有用。」
……
楚氏辦公大樓,頂層。
龍梟手指捏着領結扶了扶,修長的手指敲打桌角,篤篤篤,聲音很有節奏感。
可是,站在對面的季東明被他敲的心裏跟打鼓似的,「老闆,你怎麼想的?我怎麼回復他們?」
龍梟瞥瞥桌子上的猩紅的邀請函,不再碰第二下,「不去。」
「老闆,您父親的生日晚會,你……不去……嗎?」季東明把一句話分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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