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從睡夢中醒來,天色已經完全亮了。
從枕頭上抬起腦袋,看到的正好是穿透了窗紗的陽光,光線並不強,但睡了一夜後,眼睛有些不適應,伸開手擋了擋,流光泄進指頭縫,暖的沁入心扉。
恍然想到昨晚的噩夢,心下微顫,她昨晚上居然睡着了?過去兩年多時間,無一例外都會在噩夢之後便是一夜死失眠,昨晚居然被他打破了?
心理醫生說過,她的噩夢是因為過度的恐懼,如果能找到讓自己的徹底心安的東西,就不會再受噩夢的困擾。
起初,她以為那個人是凱文,但是就算他整晚都守在她的床前,她還是無法入睡,只能閉上眼睛假裝安心。
她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居然是龍梟。
是否,他們兩個人的牽絆,其實並不是現在才開始?
如果以人的潛意識來判斷,會不會有種可能,她失去的那些記憶中,有龍梟的參與?
可是又為什麼,龍梟並不記得她?他只記得他的妻子,只是因為她的聲音和他妻子相似他才留意了她?
腦海中一片混亂,安娜搖搖頭,赤腳踩着地毯走到窗前,手指撩開米白色窗紗一角,低頭恰好看到正在院子裏跑步的龍梟。
跑步的男人迎着陽光,身上穿了套白色的運動裝,頭髮隨着跑步的動作輕微的晃動着,髮絲下,有汗水被陽光折射的光線。
簡單的服裝被他穿在身上,居然又好看又有氣質,腿長身長,後背挺拔,整個人都宛若行走在花叢樹影中的王子。
額……安娜被自己的比喻嚇到了,她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
他不就是龍梟嗎?冷血冰涼沒有人情味兒的臭屁男人。
放下窗簾,安娜洗漱,換衣服,走下樓就聞到了混合着清晨陽光氣息的烤麵包味道,龍梟又在做早飯?
躡手躡腳走到廚房門口,安娜偷偷看龍梟忙碌的背影,隔着幾米的距離,換了白色襯衣的男人背影高大,濃墨般的頭髮蓬鬆有型,不知道他在忙什麼,兩隻手不停交換着擺動。
安娜掏出手機,「咔嚓」拍了一張他的背影。
龍梟聽到聲音,猛然回頭,無波無風無表情的臉上,倉促的露出了一抹無奈,眉角一抬,未及說話,薄唇半開之間,又是一聲「咔嚓!」
安娜晃了晃手機,「做早餐的男人很有魅力,我幫你留念,不必感謝了。」
龍梟皺眉,「想拍照光明真大的拍,我不會拒絕……一個愛慕者的追隨。」
安娜矢口否認,「少自戀,誰追隨你了?!我……我就是覺得沙拉挺好的!」
梟爺端着一盤拌好的沙拉,色澤鮮艷,青菜和水果切的勻稱好看,五彩繽紛的沙拉就着他純白色的襯衣,簡直成了藝術品。
皺眉,他看看自己的傑作,卻不以為意,「我個人認為,我的臉比這盤沙拉更值得你的鏡頭捕捉。」
傾斜了一側的嘴角,表達了男人的自信和霸氣,偏偏又是叫人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的事實。
「自戀!」
安娜聳聳肩,抱着手機離開了廚房。
打開屏幕,一張龍梟的背影在畫面的正中間,挺拔有力的腰身,即便襯衣扎在西褲里也看不到一絲腰間的贅肉。
手指一滑,龍梟的正面照, 驀然回首的一瞥,眼神中的慵懶和無奈卻平白有了些可愛的意味。
安娜看樂了。
吃過飯,龍梟上樓,在衣帽間選了當天要穿的西裝和領帶,正準備打領帶的時候,安娜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探出了腦袋,龍梟被她突然冒出來的腦袋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裏?」
安娜聳聳肩,「你沒關門,我就進來了,而且,你門口也沒寫閒人免進的牌子。」
原諒安娜吧,受了傷的她現在有點無聊的發悶,而且她一直在盤算着,怎麼樣才能從龍梟的嘴巴里套出點話,證明兩人以前認識。
龍梟皺眉,對着鏡子打領帶,背對着她,可又恰好可以在鏡子裏看到她。
安娜斟酌一下,摸着下巴道,「龍梟,我覺得你這件西裝和棗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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